楚酒酒知道的情况,早就都告诉楚绍了,楚绍想起她说的,再过十年,自己回到首都,就会发现父亲已经去世,而自己被奶奶赶出来的事情,他不禁皱了皱眉。
“再说吧。”
楚酒酒一听,神情带上了几分焦急,“怎么能再说呢,时间不等人,万一太爷爷……”
楚绍打断她,“你知道怎么去找吗?我不能按原来的地址找,那样我自己就会暴露,全国这么大,他在哪个城市都不知道,根本没法找。况且——”
顿了顿,他扭过头,继续往前走,“他是死是活,都不好说。”
楚绍对他爸爸楚立强的感情比较复杂,一面,会担忧不知道身在哪里的他,一面,又隐隐的怨恨他。
怨他说离婚就离婚,恨他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连张凤娟过世,都不知道。
楚绍甚至悲观的想,他可能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毕竟在运动初期,结婚离婚事件都很普遍,不管结婚还是离婚,目的都是为了一个,保全自己。
楚绍知道,楚立强有自己的不得已,他知道,可是不理解,这不理解,最后就变成了怨恨。
以及害怕。
他怕自己去找了以后,得到的会是不好的消息,他人微言轻,就算找到,也帮不了楚立强什么,反而只能干着急。既然如此,那他不如不找。
楚酒酒有点失落,她低下头,小声说:“好吧,那再等一等。”
等到什么时候?这就没人知道了。
两人回到家里,楚绍拿过从大队部领来的镰刀,开始劈竹子,他买的竹子有富裕,可以给自家扎个篱笆墙,以前没有辘轳的时候,别人懒得来他们家挑水,以后有了辘轳,还有秋千,肯定大人小孩都来借光,扎个篱笆墙,情况就能好一点。
劈竹子的时候,楚绍在心里想,其实多少篱笆,都不如一个韩生义好使。
要是韩生义经常来他家,其他的村民肯定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