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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绍想象着那个画面,不禁笑了一声,天黑了,没人看见,楚绍扭过头,看看身后已经安静下来的屋子,又看看不远处的牛棚。

都是小屁孩。

不屑的哼了一声,今年高龄十二的楚绍骄傲的扬起了头颅。

……

第二天,楚绍又是天不亮就起来,村里很多人跟他的作息一样,吃过饭,大家就来到田里,继续热火朝天的割起来。

青竹村土壤肥沃,每年收成都是当地最好的,可就这样,交了公粮以后,分下来的粮,也只够他们自己吃,根本没有存下来的可以留到明年。

大队长把楚酒酒的名字登记上,然后就匆匆忙忙的下地去了,两个副队长看见,张庆发不太高兴,觉得楚酒酒占了他们的粮食,陈解放照样是那个看天不服看地不服的模样。

他讽刺道:“照你这意思,以后咱们村里就不能生孩子了是吧,人家楚酒酒都九岁了,登记完就能赚工分了,你要是这么有意见,你先去跟有吃奶小孩的人家说啊,就说,老书记的规矩不合理,吃奶的孩子不吃粮食,不能领人头粮,快去。”

青竹村分粮的规矩是,一部分按人头算,一部分按工分算,人头粮占的比例很少,一年也就几十斤,大家不够吃,才会努力的赚工分,至于那些死都不愿意赚工分的懒汉,只是特例。

孩子一出生就能领粮食,这是青竹村独有的规矩,是前任村书记定下的,一为人丁兴旺,二为减轻一些家庭的压力。

只是孩子赚不了工分,所以领的都是人头粮。

张庆发一听老书记三个字,立刻就怂了。老书记是还有书记的那个年代,青竹村实际的掌权人,现在他不当书记了,书记的职务也形同虚设,但他老人家仍然是陈家的族长,在整个青竹村,说话都有分量。

张庆发不再说话,灰溜溜的下地去了,陈解放走在他身后,得意的像个打赢一架的公鸡。

哼,不过如此!

……

楚酒酒坐在家里,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经正式出现在了这个时代的记录中,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有名有姓、可以追根溯源的人了。

今天,木质家具都做好了,刷了漆的都放在外面晾着,辘轳也被立了起来,配上楚绍新买的绳子,楚酒酒试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