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后和郁白说了什么?他将消息封锁的严密,江氏绝不可能知晓郁白失忆之事,此时见到郁白,若不经意间提起那两年与他的描述截然相反的过往……
赵钧面上笑意仍不减:“怎么突然这么问?”
“余太医说,多去见见故人、了解了解以前的事,会对恢复记忆有帮助。江氏太后似乎对我敌意很大,没有因哪有果,想来我们从前有过不少交集。”郁白道,“恕郁白冒犯,她毕竟曾是太后,如果郁白做错了什么,陛下应当知晓些吧?”
赵钧伴着郁白在湖边坐下,笑着揽过他清瘦的肩:“阿白这般聪慧俊秀,岂会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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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记忆,也就没了昔日冰冷桀骜,少年的神情总是很干净,即使被他没有理由地揽在怀里,也因他皇帝身份不敢多加质疑。
那受惊般的挣扎不仅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指甲都未长全的小猫爪子挠人,挠的赵钧心肝肺都痒得厉害。
当然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假如郁白一旦想起了什么,哪怕只是零星片段——他也会立刻毫不犹豫地拔剑刺向他的咽喉,丝毫不惧自己的生死存亡。
而现在不同,郁白明白自己身后有养他长大的姐姐,有同气连枝的家族,为了他们,他也不敢造次。赵钧的任务就是继续编织这段虚假的梦境,让郁白在其中越陷越深,直至利爪都被打磨平滑失去威力。
赵钧轻咳一声,转瞬之间便已经把搪塞郁白的话准备好了:“原本朕不准备这么早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