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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逆徒还不愿放过他,竟然戏谑地开口道:“师尊,这是什么啊?”

柳暮云忍无可忍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封住了他这张让人羞恼的嘴。

阳光斜射入屋内,笼罩在了床间两人的身上。

周乾明一手支在枕头上,唇角得逞的笑意简直遮都遮不住,他忍不住抬手挑起了他师尊脸颊上的一缕短发。

和原本的长发不同,这缕短发没有在他的指尖维持多长时间便滑落了。

但周乾明也不以为意,他继续从旁边又挑起了一缕头发,就这么周而复始,看起来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幼稚。

当周乾明乐此不疲地重复着他“有趣”的清晨熨斗时,被他“折磨”的对象——柳暮云,终于被那缕头发痒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长久睡眠的眼睛不太适应这么明亮的阳光,故而柳暮云并未睁眼,只是抬手捏住了他徒弟烦人的手腕,下意识脱口了一句:“不行”

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人都愣在了床上,不止是因为柳暮云在半醒半睡间说出来的话的内容,更为重要的是,他的声音明显变得沙哑了起来,和往常的清冷声线简直判若两人。

柳暮云的睡意被自己这一声动静搞得瞬间消散了,他倏然睁开了眼,眼底俱是不可思议。

周乾明低头默默地跟他对视了两秒,随即没憋住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师尊早上好啊。”

按理来说以雌虫的恢复能力,似乎不太应该发生这种状况,然而跟理论上的完全相同。

柳暮云羞得眼神闪躲了片刻,他随即便发现自己害羞害得有点早了。

因为他不止嗓子哑了,作为一只“恢复能力极其可观”的雌虫,他浑身上下还留下来很多不可言状的痕迹。

当柳暮云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淤青时,他整个人先是不可思议的,随后涌上心头的才是羞恼。

昨夜发生的一切事情瞬间攀上了他的脑海,想忽略都让人没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