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淳于太医来的时候,郁云阁正和景玉危缩在烧着炭火的书房里,对着梁溪地图做分析。
“……早间我以为沁芳楼是景昭的地盘,现如今仔细想想,不太合理。”郁云阁在沁芳楼的位置上敲了敲,看着唇色仍有几分白的景玉危,“这不会是殿下的地方吧?”
景玉危端起茶盏抿了口牛奶,并未正面回答。
“景昭新开的汤锅馆子不用说了,他本人去过好几回,就差在脸上写着。这里,我的人见过景弍辞很固定去过好几次,好死不死那几次都是这家店盘查账本时候。”
景玉危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那个地方,抬眸看他:“你查他那么清楚是为找到郁双泽?”
郁云阁惆怅:“我到现在都不确定到底是谁捆走了我哥。”
“或许,你该让你的人再探探梅园。”景玉危将没什么味道的牛奶喝完,“趁他焦头烂额之际,最好动手。”
郁云阁右手握拳砸进左手掌心:“殿下说的是。”
他脸上的表情可一点不像被启发到,景玉危怀疑他早有所料,指不定梅园里的郁双泽都让他的人带走了。
“孤昨日听说梅园遭了贼。”
“是吗?”郁云阁唔了声,“那岂不是会变得守卫森严?我的人不好混进去了吧,哪怕发现人没办法带出来。”
“别装了。”景玉危拿起朱砂笔在知道的几个地方上面画上圈,“郁家商铺里多了张陌生面孔,听掌柜的尊称一声大公子。”
郁云阁撇嘴:“殿下都知道了还在这逗我?”
“明明是你在逗孤。”景玉危算是服了他,“你让人闯梅园时候,景弍辞正在同景昭辩论谁见孤是别有用心。”
郁云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所以人救回来了?”景玉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