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景玉危说,“不到时间。”
“是景昭和景弍辞还没打起来?”郁云阁问,回来路上他也多有留意梁溪的动静。
景臣晖和景武坚本就比那两弱,先前被景江陵利用联合反抗,完事后又和平分手,如今见梁溪局势不稳,隐入老百姓里,拼命的想要装作无事发生。
真正在明争暗斗得还是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景昭和景弍辞,这两人将朝中势力搅合成好几股势力,谁也不服谁,朝堂之上,能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个天翻地覆。
多数人在看热闹,包括多年来用景玉危做制衡的景江陵,只是他没想到,景昭和景弍辞因瑾妃的事早就动真格了。
甚至不知道景弍辞因瑾妃一事将他记恨在心,有谋杀之心。
景玉危轻轻摇头:“快了。”
一旦景江陵真被景弍辞毒死,这梁溪也就彻底乱了。
“殿下真不想在王上还活着时候解决掉一个?”郁云阁提议,但凡少了一个,哪怕景江陵没了,他能稳住江山的可能会更大。
景玉危半阖着眼瞅他:“你是不是不困?”
郁云阁眨眨眼,要是困得慌,他能说这事儿吗?
“不困的话,就来做点能让你犯困的事。”景玉危说完拉起被子盖在了两人头上。
这一夜双双再次打了个友好照面,相拥入眠,直至天明。
景玉危照旧以休养为由对外谢客,景昭那边忙着对付景弍辞,没空来扒拉他,景弍辞更不说了。
对付一个景昭够头疼,景江陵时不时来敲打两句,烦不胜烦。
晚间淳于太医提着药箱在朦胧细雨中撑着白纸伞过来了。
深冬的梁溪多雨多霜,夕阳半挂在空中便开始变冷了,尤其是天刚麻麻亮下起雨,会使得一整日人都畏寒得缩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