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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知道你太多秘密,真让他在刑部遭到三堂会审,什么都完了。”景昭太知道景弍辞痛点了,踩着不放。

景弍辞也不是吃素的人:“他只知道我的秘密?不见得吧,我记得他那年来梁溪,最先见的是王兄你啊。”

“我见他出于私交,你恐怕忘了他和我算同门。”景昭笑得得意。

景弍辞咬牙,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防着自己了。

“哎呀。”景昭装作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门,在景弍辞难堪的表情及景玉危似外人的脸上来回看了几遍,“不会三王子这趟来找殿下,是打着看望的旗号想要求情吧?”

“你!”景弍辞脸涨得通红,语无伦次反驳,“我来看望殿下,挨着你了?你别小人之心。”

景昭才不搭理他,转脸对景玉危语重心长道:“殿下别顾忌手足情谊便心软了,有些人贪图老百姓脂膏,赚得盆满钵满,也是时候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

景弍辞气得牙痒痒,无法将真相说出口。

而景玉危属于知道真相不会帮忙说,三人对那钱的最终去向心知肚明,不愿挑破。

“殿下,我近来新开一家汤锅馆子,从燕国引进的,鲜汤锅底,尝过的人都说好。殿下要尝尝吗?”景昭替景玉危寻了个下山理由。

景玉危看了眼眼底涌现慌张的景弍辞,轻笑道:“那孤盛情不却了。三王兄,要一起吗?”

对着景昭那张脸,景弍辞挖出胃才能吃得下。

终究这场锅子也没吃成,景昭那边徒增变故,匆匆离去。

给人找完麻烦的景玉危带着温暖阳光悠悠晃晃回了东宫,心情很是不错,只是晚间便如预料中发起了烧,裹着被子缩在床里侧,拒绝淳于太医的诊脉,更不理会折柳在旁要哭不哭的抽噎,执拗的等。

夜半,有人沾着穿过燕国风霜历经南川寒风的混乱气味,脚步急促来到床边,俯身过来温柔地轻唤:“殿下,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