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暂居太子之位的人就在身侧,他脑里不合时宜的冒出个荒唐念头,若是在这将景玉危推下去,再将折柳杀了灭口,他是否能达成夙愿呢?
“王兄,收着点。”景玉危声音微哑,听着便知道他身子又不好了。
景弍辞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每年何时犯病早如一年四季般牢记于心。
“王兄有个地方很适合殿下休养生息。”
景玉危低声笑了。
他从未在景弍辞等人面前外露过情绪,笑容堪比凤毛麟角,更别提像这会儿声色并茂的笑。
景弍辞看着他的眼神像提防着一个善变的暴君。
“王兄为何要这么看着孤?”景玉危笑容未变,眼神里有着淡淡的不屑,“觉得孤不该这样?”
景弍辞到底年长,见惯大风大浪,表情变动极快:“是惊讶于殿下去趟东平城,宛如换了个人。”
景玉危声腔淡漠,恢复以往:“是改变不少。”
“哦?我听人说,殿下将旱灾处理得很好,东平城那一代的老百姓赞不绝口。严惩上有欺瞒,下有苛待的东平城县官,直接调边界护卫协防。”
景弍辞将周遭情况收入眼底,寥寥数人,他越发确定今日能在这找到景玉危不是巧合。
“没想到孤刚回梁溪,王兄便将远在千里发生的事知悉。”景玉危不否认,“只是要和王兄道声抱歉,真正守住东平城老百姓的人不是孤。”
景弍辞不信:“那殿下运气不错,一去就有贵人相助。”
戳到了景玉危的痛处,那位贵人现如今在万里之外的盛歌左拥右抱,乐不思蜀呢。
景弍辞便见他脸色发白很是难看,口吻略讥诮:“天助正统。”
被骂成歪门邪道的景弍辞很平静:“今日来见殿下,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