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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那人是谁?”沈春眠又回头问符乐。

符乐摇了摇头, 绝望道:“他隐匿得很好, 向我父亲买地时是一张脸,杀人灭口时又是另一张脸,属下手上仅就那些微薄的线索,次次查, 次次都是查无此人。”

沈春眠一转头,径直看向江逐风。

大概是注意到了沈春眠隐晦的目光,江逐风悠然接话道:“你想问我知不知此人是谁?”

“嗯, ”沈春眠方才听符乐的遭遇, 心中愈发觉着他可怜,“这人这样道德败坏,往日在青云教中,说不定会露出几分蛛丝马迹——你有怀疑的人吗?”

江逐风撑着身子,懒洋洋地靠在坐塌上:“青云教说是名门正派,可也只是行事手段上干净些,礼数多些,表面功夫做的好罢了, 实际也并不比离恨这些名义上的邪|教要好上多少。”

他稍一顿, 而后又道:“你若要问谁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自然是多了去了, 除了你那个表里如一的师尊还算良善,还有其他晚入教的后辈, 青云派中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沈春眠听着, 心里不免觉着这修真界的道德水平实在很低下, 什么道貌岸然的仙尊道长,怪不得没一个能飞升的。

“那你呢?”符乐心中被激起了压抑多年的恨意,挣扎着坐起来,瞪着眼望向江逐风,“你是不是?”

江逐风冷冷一笑,反问道:“我要你那灵脉做什么,不过一堆破石头而已。”

沈春眠忙替他解释道:“不是他,你尚年幼时,他只怕还是稚子一个,尚未被沈弦惊带回青云派,再说他们这些师从长老的,从来是灵石仙器两不缺的,犯不着为着这东西杀人灭口。”

符乐恨恨地一握拳,咬牙低声道:“若有朝一日,我抵飞升之境,那我宁可不要飞升,也要屠尽这青云派!”

沈春眠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劝解,便只好往他身上披盖了一张薄毯:“别只说说而已,等你养好了腿,也要勤加修炼才是。”

符乐眼中的恨意荡然一空,红着脸看向沈春眠:“教主、您不必……不必给属下盖这个的,您怎么突然对属下这样好?”

沈春眠:……

眼看他又要红眼,又要抱着自己的腿哭得涕泗交加,沈春眠立时退了出去,而后抬手在马车内幻出一面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