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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前面觉得符乐有些顺眼起来的傻话,他要是能干件好事出来,天都能直接塌下来!

下回他什么时候再碰见连青云,一定和他好好商量商量,让他把这个碍事的护法也打包带走算了。

说话间,云疏棠已经翩翩然走了上来,他先是轻车熟路地往沈春眠身上一坐,而后纤指轻轻扯开衣领,露出漂亮的锁骨。

随即他偏头看向符乐:“还不快给教主满上?”

符乐立即上前,将那酒坛里的酒小心翼翼地倒进了云疏棠的锁骨沟里。

沈春眠:???

离恨教难道穷的连酒杯都没有了吗?

云疏棠斜倚在他怀里,然后朝他一笑,看向他的目光里似有柔情万千:“教主,您怎么还不用啊?”

沈春眠眼下浑身僵硬,就连表情管理也岌岌可危,他偏头轻咳了一声,正想编些拒绝的话,却不料那云疏棠却忽然又自己凑了上来,装着酒的锁骨直贴到了他嘴边。

另令沈春眠惊讶的是,他分明做了这样大的动作,可那装盛在他锁骨中的酒水竟分毫未洒。

沈春眠咬咬牙,正打算推开他,却听云疏棠忽而又软声道:“那日您与棠儿闹的不欢而散,棠儿这几日倒也仔细想过了,这事儿想来都是棠儿的过错,是棠儿不得您喜欢。”

他说的可怜极了,嘴上说着是自己的过错,可却叫听的人心中也觉着愧疚。

“您若肯喝下这杯酒,”云疏棠垂眼道,“就算是原谅棠儿了,您若不肯喝,棠儿就只能当您还在生棠儿的气。”

他这一进一退的路数,沈春眠着实是招架不住,一时间心里闪过诸多念头,嘴里想要推拒,可又想到云疏棠此人不好轻易得罪。

于是犹豫到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喝了。

那佳酿究竟是何滋味,沈春眠压根不知道,只下意识透过云疏棠脖颈边的间隙往下首一扫,却见那江逐风依旧是冷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