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骞整个人都惊呆了,待得片晌,见那傀儡撑着俩木拐,极是费力地从木屋台阶上下来,乌骞慌忙放下竹篮,奔过去扶住他道:“你这是干什么?”
谢恒颜咬牙道:“我和你一起去送饭!”
“不至于吧!”乌骞张大嘴道,“颜颜,你都同哥哥成亲了,怎能惦记别家的男人……哥哥知道会伤心的!”
谢恒颜道:“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正好撞上吃饭的点,我就不信他不出来!”
乌骞还是一脸纳闷,但见谢恒颜如此执拗的表情,只好一手将人稳稳搀着,另一手提着竹篮,两个人走起路来费力得要命,尤其到枯林那些碎石路上,乌骞光是为了扶他一个人,就已落得一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模样。
“颜颜到底怎么了?”乌骞问道,“才多少天不见,你就这么想念陈琅吗?”
谢恒颜难得出门一趟,走一步瘸一步,也是累到近乎虚脱,如今乌骞这么一问,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更不好贸然回答什么。
毕竟最后一次见到陈琅,那场面简直闹得惨不忍睹——起初那几天,谢恒颜还为摔断腿的事情耿耿于怀,谁料陈琅一桶水那样泼下来,两人间的联系算是彻底断了,还说什么稚子何辜栀子何辜的,都只成了一堆狗屁理论,还是剪不断理还乱的那种。
明明还有很多话没能解释清楚,但那混账傻子成天在村里四下转悠,谢恒颜一个实打实的瘸子,又没法直接追上去抓住他,后有几次拜托印斟帮忙,却也终究只是徒劳无功。
“我这哪里是在惦记他?”谢恒颜想了想,回答乌骞道,“只是关于出岛的事,想到一些线索,必须过去问一问他。”
乌骞疑道:“这些事,不该同哥哥商量最好吗?”
谢恒颜:“光他一个人没用,我一定要问到陈琅才行。”
“有这么急?”乌骞一头雾水地问,“万一陈琅不在咋办?”
谢恒颜固执道:“不在就等。我很急,急死了,今天非见到他不可。”
乌骞:“……”
两人走到陈琅家的帐篷门前,刚好到了正午,太阳往头顶上没了命地照着,乌骞整个人都被晒成红黑色,彼时一刻不停地淌着汗水,一面拿手抹干净了,一面扯开嗓子,对着布帘喊道:“陈琅,我来给你送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