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事。”谢恒颜将他推开一些,“老毛病了,是业生印的问题,既然伤势没法修复……牙也是一样的道理,断了就是断了,往后迟早得再掉上一次。”
印斟表情变得有些难看:“那怎么办,你没了牙,那不就是……”
“这不还有你在呢?”谢恒颜笑了笑,指指自己胸口处,昨晚刻的那枚“斟”字,“有灵符保护我就够了,还要獠牙学狗咬人作甚?”
印斟:“不是,你……”
“印斟,来。”
谢恒颜说着,曲起指节,将那颗小獠牙拈起,扯来巾帕擦了又擦,继而对印斟说道:“咱俩一起这么久了,我身上也没啥好东西,能当嫁妆送给你的。”
印斟说不出话了,回身坐到床边,讷讷盯着他的牙看。
“既然……你给我画了灵符,那我把这颗獠牙给你,虽不是什么值钱物件,但它也算是我身体重要的一部分。”谢恒颜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根细绳,小心系在獠牙末端,继而拧成一个死结,一脸认真地框到印斟脖子上,最是贴近胸口的位置。
印斟下意识想要推拒,谢恒颜却抓着他的手,道:“别摘,好不容易想送你点东西,你倒不肯接受吗?”
“不是不接受。”印斟为难道,“你都说了,是重要的东西,哪是能随便送给我的?”
“又镶不回去,留着没用,不如送了你好。”谢恒颜道,“拿去拿去,别还给我,不要你就扔了罢……”
“你……”印斟委实拗不过他,只好将那颗长牙收拾收拾,翻折进衣领里,遮掩得严严实实,原还待说些什么,这时木屋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谁?”印斟回头问。
“我。”
居然是乌纳的声音!
屋内两人同时回头,印斟在里应了声,木屋门也没锁,乌纳便直接推门进来了。如今正值夏季,大伙各为各忙,有些日子没再碰面聊起闲话,眼前乌纳乍一眼看来,活像变了个人似的,晒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许是近来总忙着下海捕捞,顶着大太阳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只见他来时,手里抱一堆绳矩等测量用的工具,谢恒颜刚瞧了还有些惊讶,直问乌纳道:“乌大哥怎想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