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可喜可贺。
不管隔空遭到背刺的降谷警官,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白兰地本人和boss相谈甚欢,用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拉近了关系后,边聊边买,最后带回了一车食材和日用品。
虽说超出必需品列表的东西全是白兰地选的,钱依然是新人自觉付的,但获得老咸鱼干部不传秘籍的新人也赚大了,付完钱仍笑得格外开心。
只有波本不开心。
他在别墅兢兢业业忙活,没发现监听设备,却也不敢松懈,坐在客厅安分地等了一个小时,没等到离开的那两人,不想枯坐,干脆挽起袖子做了个简单的扫除,用劳动来掩饰思绪。
天色暗了,大扫除也做完了,灰尘尽去的屋内闪闪发亮。
金发男人解开挡灰的头巾,抬手擦了一把额间的汗,肘部盖过眼中一闪而逝的凝重。
入眼的一切看似寻常,细想下来全是疑点。
把别墅当安全屋用,未免太过铺张,重点是背离了隐匿低调的原则,不符合黑衣组织谨慎至上的作风。
他只能想到,这些疑点还是与千穆有关。
因为千穆在这里,所以同组的另两人也享受到了更高的待遇,但,这无疑也是赤裸裸的警示:明面上的自由是假的,他们仍未摆脱乌鸦的注视。
波本自然不会泄气。
只是——免不了担忧被危险人物盯上的友人。
白兰地有多敏锐且难缠,他自己深有体会,千穆独自应付一个不可用常理解释的疯子,且不提能否从容,他担心的是,白兰地会不会已经觉察到了破绽?
不能心急,等他们回来才知道要如何应对。
波本表面认真实则敷衍地挥动在工具间找到的掸子,扫掉画框边缘不明显的痕迹,看到灰尘犹如光点在空中飞舞,他灰紫色的双眸暗沉,仿佛这些灰便是黑衣组织的恐怖分子。
在他清理完第二面壁柜的灰时,门外终于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