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但意思已然清楚,还是想推脱。
“我去城里找大人,请他帮忙把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柳纭娘转身就要走。
杜鹃见状,大声道:“这都只是你的猜测,凭着这几句话去公堂,怕是要挨板子。”
“那是我的事。”柳纭娘头也不回。
杜鹃看她铁了心,愈发忐忑:“之前李大夫赔偿的时候,你就已经跟他写了契书,言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又怎能出尔反尔?”
“我要告的是你,杜鹃算计我家财,就算与李大夫有关,也是请他做个证!”柳纭娘似笑非笑:“做了就要认,你不肯好好说话,我想知道真相,自然得想别的辙。反正丢脸的人不是我。现在的我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多的是时间和你们耗。大人一天查不出,一年查不出,我就不信,十年还查不出!他孟成礼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杜鹃面色惨白:“你这是想把我逼死。”
“这话从何说起?”柳纭娘一脸不解:“我为自己讨公道而已,你不想活,那是你的事。”
不能让她走了。
不只是杜鹃着急,杜家人也这么想。
本来他们就怕事情传开,这事若是闹上公堂,村里也好,镇上也罢,这人还得丢到城里去。只想一想,就觉得前路无光。
丢人事小,家里的孩子怎么办?
那已经出嫁的女儿,搞不好都会被夫家休回,人家不休,那是别人厚道。可日子当真就好过吗?
就像是杜鹃,这些年在余家,那日子过得,说是水深火热都不为过。杜家兄弟只要想到自己的女儿也会落到那样地步,哪里还坐得住?
杜大嫂狠狠掐着身边的男人,杜大哥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叹口气道:“四妹,你就实话说了吧!”
杜鹃眼睛通红,满脸煞白,像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