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杜母简直左右为难,看到廖小草已经要出门。她来不及多想,两步上前将人拽住:“咱们进屋去说。”
一行人站在屋子里,愈发显得屋中蔽塞,柳纭娘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杜母看着蹲在门口的女儿,叹口气道:“儿女都是债。”
柳纭娘不以为意:“我平时是不干活,但也不想把时间耗费在这里,杜鹃这个人,以前都不往我跟前凑……没知道真相之前,我是真的做梦也没想到她竟然是孟成礼的亲娘。你也是真忍得住。”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蹲在地上的杜鹃说的,又嘲讽道:“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杜母面色尴尬。心底里气得慌,可如今是自家理亏,她不能发脾气,实在不想听这些难听话,干脆接过话头:“这个孽障。早知道她会做这些事,当初我就不该把她养大,老娘上辈子欠了你的……”
说着,眼圈已经红了。
柳纭娘抬手止住她的话:“我不是来听你骂女儿的。”
杜鹃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杜母再次叹气:“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身怀六甲。当年我是让她去照顾她二姐的,这把女儿放在出嫁的女儿身边,我是一万个放心。家里又忙,我不得空去镇上赶集……早知这两个孽障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说什么也不会把人送去。”
事实上,杜家二女儿嫁得不错,至少不用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讨生活。商户人家,手头的余银也多。她把小女儿送去,是想让二女儿帮着说一门亲事。
到时候两个女儿都是镇上的媳妇,能互相照顾,对家里也有益无害。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婚事还没定,小女儿先有了身孕。
柳纭娘有些不耐:“孩子他爹到底是谁?”
杜母抿了抿唇:“她不肯跟我说。”
“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柳纭娘冷笑连连:“杜鹃不肯说,你们就不查吗?这女人有孕容易,但一次就中的可不多。杜鹃身边有你二女儿,她和谁来往过,总不可能毫无痕迹。”
“那一年镇上来了个读书人,好像是在躲避仇家,就住在我女儿家隔壁。。”杜母看向地上,呜呜哭着的杜鹃:“十有八九就是他。”
杜鹃哭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