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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柳纭娘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找到了姜芦花之前放下的柴火,拎着回家。
一路上,村里不少人都和她打招呼,柳纭娘一一回应,如姜芦花往常一般。
姜芦花的家和汪家连在一起,当初分家时,汪长饱要了最边上的厢房,后来又补修了一间,还打了土砖在院子里砌墙,得了个单独的小院。
多年的老房子整修了也还是破破烂烂,边上的厨房也不大。姜芦花年年都在为生计奔波,能囫囵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从来都没有认真打理过房子。
夏桃子那个院子好歹是新造的,因为住的人多,也足够大。这里就真的……又旧又小。
真的是越混越差!
惆怅也只是一瞬,柳纭娘将柴火丢在灶前,扬声喊:“小喜,给我打盆水。”
钱小喜回来后,看到和往常一样空无一人的院子,总觉得心里发虚,干脆蒙着被子睡觉,听到婆婆回来,也不敢凑上前。再听到这一声喊,她砰砰跳的心渐渐冷静。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婆婆,不应该是这样平淡的语气。
但如果不是,那人又是谁?
柳纭娘催促:“小喜,没听见吗?”
钱小喜麻溜地打了盆水,一直都在偷瞄婆婆的神情。
柳纭娘察觉到她的动作,意味不明地开口问:“今儿你出门了么?”
“没有!”钱小喜下意识否认。话出口又觉得回答的太绝对,万一有人看到她在路上,岂不是惹人怀疑?
她刚想找补几句,柳纭娘已经问:“那我怎么听人说在村尾看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