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静愣了愣,清冷的面孔自杨久他们来了之后第一次出现了变化,她迟疑地抱住了杨久,“谢谢。”
杨久无力地松开和静,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决绝。
和静平静地看着杨久,“出家居家都在心,我的心自小就淡了,热络不起来,日后我会来看看你们。”
“好。”
和静扭头看向一直跪着的男人,“去安慰安慰他吧,我的兄长一直停留在幼时那个笑容洒脱的模样,他,不是他了。”
心心念念期盼的哥哥却已经大变了模样,人都是会长大、会变化的,她也不是幼时那个天真懵懂的孩子,一切都变了。
时间太久,距离太远,和静对赵禛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唯一的维系就是容太妃,现在容太妃不在了,她和他也就彻底淡了。
杨久点点头。
她看着和静公主离开后才去了赵禛身边,悲伤也是需要空间的,而现在是时候是她进入他的空间了。在赵禛身边跪下,抱住安静的男人,她什么都没有说,却胜过了千言万语。赵禛放松了自己疲惫地靠在了杨久身上,用力地抱着,仿佛从她身上汲取着力量。两个孩子还小,知道死亡却不理解死亡,已经在小甲小乙照顾下离开了冰室。
从冰室出来,向来不生病的赵禛就病倒了,发起了高热。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京城形势再度紧张了起来。
杨久衣不解带地照顾,直到三日后赵禛的烧才退了,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又缠绵病榻五六日才能够起床。这段时日,钦天监和礼部没有停过,按照先帝留下的遗诏,容太妃要与他合棺的,丧仪一律按照太后的级别,没有一丝从简,赵禛大病初愈就开始主持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