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修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垂眸笑了笑。
从小到大,连师父都管不住的三师兄偏偏每次都在二师兄手里吃瘪。
他幼时跟三师兄睡在一处,所以不止一次听见魏于渊赌咒发誓一定要弄死苏子寻,晏子修合理怀疑三师兄之所以这么会骂人,完全是在二师兄身上锻炼出来的。
魏于渊跑走后,苏子寻并没有询问前因后果,只是道:“小五,你在另世一切可好?”
“劳师兄挂心,一切安好。”晏子修说完这句话,看着他道:“师父与师伯也同我们在一处。”
苏子寻瞬间屏住了呼吸,过了好久才哽咽的道:“那师父与师伯,他们好不好?”
晏子修用力的点了下头,“都好。”
苏子寻又笑又哭,嘴里不住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没过一会,魏于渊就过来叫他们用饭。
天风观中的其他弟子都移去了他处,只有四人围桌坐下。
吃了没两口,魏于渊就冲着景绍辞挑了挑下巴道:“小王爷,原先你总拿好东西来我们道观,结果都被我师父挡回去了,此事你可还记得?”
景绍辞冷漠的道:“他说贫者不受嗟来之食。”
魏于渊听到这话,得意的挑了下眉道:“我师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我们一没肉吃师父就带着我们去王府的后厨房,拿——点东西。”
他故意强调了‘拿’字,语气格外的冠冕堂皇。
晏子修听了这话,不解的道:“此事我为何不知?”
魏于渊啧了一声,转着筷子道:“你自从开始修行,一板一眼的比师伯还严肃,端正的就差给你刻碑了,师父哪可能带你?”
景绍辞在桌下握住晏子修的手,然后说出了让三人都颇为惊讶的话,“其实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