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几日,义军不再前来挑战,蛮军的卫兵见对面军寨中乱成一团,连布防守卫也不如往日严密。某日黄昏,蛮兵见对面军寨营门大开,从中涌出一彪军马打着“蒋”字旗,这队人马不往这边叫阵,却往南疾行而去,蛮军主将见此只道天助我也,义军两将不和正是分而击之的好时机,赶紧带着部众倾巢而出,欲要把蒋峰的人马全部歼灭。
曹主簿依照先前所言在后军摆下了庆功宴,可左等右等不见传令报喜的人来,他不知道具体的行动方案,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只觉得自己被齐鹤唳等人排斥在外,丝毫不受重视。
“...妈的,是不是在耍老子!”他在空无一人的宴席上灌了几碗黄汤下肚,越想越是心头火起,憋着气在后军中骂骂咧咧地胡走乱逛,忽而他看见一名漂亮的女子端着热水从帐子里走出来,曹主簿心里一动、刚想上去调戏她一番以解忧闷,猛然又认出这女子正是江梦枕的近侍,那这帐中的人岂不正是江梦枕!
曹主簿惺忪的醉眼中流露出贪婪的欲色,他摇摇晃晃地往帐中走去,两个守门的玄甲兵对望一眼,拦住他道:“曹将军,请问您...”
“让开!”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曹主簿鼻孔朝天,借着酒劲儿大吼道:“你们有几个脑袋,敢拦本将军?这里...嗝,红巾军的小儿来过、你们的主将也来过,怎么就我来不得?!”
“江公子没有请您过来,您怎么能强行乱闯...”
两名军士还要阻拦,曹主簿却发了狂性直接拔剑出来向两人乱砍,他一手持剑,另一手扯开门帘,口中不干不净地骂道:“妈的,婊/子还敢挑客人?早被人玩烂了的破鞋,还装什么!弄来两条年轻力壮的看门小狗,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还敢朝本将军狂吠!”
江梦枕刚洗过澡,正穿着贴身衣物坐着梳头,他突然听见门口一阵嘈杂,回头只见花月屏风被人一脚踢翻,曹主簿提着一把滴血的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他桀桀怪笑!江梦枕吓了一跳,忙抓起外袍胡乱裹在身上,勉强镇静地说:“曹大将军,请问你有何贵干?”
“我等了你好些日子了,连我帐前的卫兵都撤了去,就怕你害臊不肯来...嗝!可惜你不识抬举,偏要我如此费劲!”他一步步靠近江梦枕,剑尖拖拽在地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哥儿姐儿都爱英俊年少,我以为你成过亲,知道这里头的妙处,不至于与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只看皮囊,那些生瓜蛋子懂些什么,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欲仙/欲死吗?今儿咱们好好快活快活,包你满意、再不想他们了!”
他扔了剑猛地伸手去抱江梦枕,江梦枕赶紧闪身躲开,却被他一把扯掉了没穿好的外袍,露出里面柔软轻薄的雪白的亵衣、和比绸衣更加细腻莹润的半边肩膀,曹主簿的眼珠儿都要掉出来,喘气声越发的大,“躲什么?你又不是雏儿了,本将军亲眼见过你和姓齐的小子半夜偷情幽会,你还不要脸的直往他怀里扑!你乖乖把衣裳解了,让我把玩一番你那漂亮身子,你不是就凭这手儿勾住他们的,怎么到我这儿,你就不乐意了?你这婊/子也敢看不起本将军!”
江梦枕羞愤欲死,拉着衣服骂道:“大胆狂徒,满口胡言!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龌龊?”他倒退了几步,想往门口跑,哪知道被倒下的屏风一绊,反而一跤跌在地上!
曹主簿哪儿会放过这个机会,饿虎扑食般涎着脸压在他身上,仿佛是把高天上的一团明月抱在怀里,曹主簿心头火热、面露癫狂之色,在江梦枕柔顺馨香的头发上猛嗅乱吻,口中来回道:“你好香...可算让我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