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余去掏手机,气得手都在抖:“你对我不好,我要打电话给我妈妈告状,说你打我,你打我!”
最后一声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陆归晚确实茫然了一会,他把车停在路边,决定不跟疯子计较,他的耐心快要耗费殆尽,忍着想要把人赶下车的冲动,膈应地揉了揉穆清余的头发。
“乖。”他面无表情地安慰,“我最喜欢你,我特别喜欢你,但是现在我在开车。”
“回去一起睡觉好吗?”穆清余得寸进尺,“我跟你睡觉是天经地义的事,警察都管不了别人家的家务事。”
清晨第一声鸟鸣刚响,陆归晚睁眼,满床酒气呕得他难受,他伸手去床边摸手机,摸到一丛毛绒绒的东西。
是头发,他定眼看,松手,穆清余被他拎起的脑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床上,他把头埋进被里哼唧一会,说不要起。
他嘀咕着在说些话,陆归晚凑近听,听到这狗在撒娇:“不要,我在长身体,再多睡一会儿。”
装尼玛嫩。
陆归晚微笑地克制自己的脾气,起身离开时垂眸踢了穆请余一脚,把他从这头踢到那头,赤着身体去浴室洗澡。
他离开不久,穆清余悠悠转醒。
初次醉酒并不是一趟好体验,他下地时膝盖一弯差点跪下去,直起身时眼前视线天旋地转,眼一翻差点就要交代在这里,也没来得及管这儿是哪里了。
他被憋得慌,想找地放水,眯着眼睛一扇扇门推过去,他此时的精神状态跟智障没有两样,听见水声人就兴奋,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在,像猴一样开门窜了进去。
门哐当撞上墙壁反弹后,一阵白而细的朦朦雾气糊住他的眼睛,雾气快速散去穆清余睁眼一看,陆归晚来不及披上浴衣,瓢泼的淋浴流水把他的身体打湿。
穆清余瞳孔地震,人也被震醒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靠,这个身材绝了,名品。
虽然以前在游泳课上勉勉强强看到过,但像现在这样毫无遮盖还是头一回,从头看到尾,这种身材是天赋,穆清余心想,他他妈就是练个几百年,上帝也给他少撒了点“通过运动练出八块腹肌”的圣水。
陆归晚抓起浴衣披上,厉声:“出去。”
穆清余讪讪摸鼻子,自知理亏,也没闹什么,头昏脑涨地转头离开,离开时脑袋砸到了反弹的门。他更晕,智力差点被撞没了,晕乎乎地回头瞪了陆归晚一眼,把错归在他的身上,踉跄地走了。
这脾气比我都差,陆归晚心想。
他洗完澡出去,视线在卧室梭巡一圈,在床上找到了叠腿横躺的alpha,过去之后,陆归晚才发现穆清余正在努力滴眼药。
“哪来的?”陆归晚虚虚踢了他一脚,“眼睛疼?”
“不是,脏,药水书包里常备着。”穆清余幽幽道,“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了,拿水洗洗眼睛。”
“我去你妈。”陆归晚微笑地骂出声,俯低身体,一只膝盖顶住穆清余的软肚子,结结实实地压住他,眸危险敛起,嗤笑一声,“知不知道你昨天喝醉酒之后,对我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穆清余挣扎,“别压着我。”
见陆归晚没说话,他不甘示弱地调笑道:“难道我昨天强抢民男逼良为娼了?”
陆归晚沉默之后问:“你谈过恋爱吗?”
“啊?”穆清余犯了难,“算有,也算没有吧,准确点来说,没有。”
陆归晚了然:“你想谈恋爱?”
穆清余不清楚他哪来的狗屁猜测:“不想,一个人挺好。”
听他这么回答,陆归晚也有点想不明白:“所以你昨天为什么叫我老公。”
他挑最狂野的句子补充:“你说想亲我,上我的床,你是同性恋?”
穆清余听成一个傻逼,木讷地眨眨眼:“不可能!靠!就你那个信息素,我闻着都有危机感,我还敢亲你?我是多伟大啊能为爱情献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