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终还是席澍清先出声了,“你倒是挺聪明,知道顺水推舟让秦晙先过来探路。”
喻熹想了想,暗暗换了一口气儿。他这第一句似乎不是想训斥他。
席澍清这是在指他借势,善用人,聪明,然而......怎么听着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喻熹思忖须臾,干笑一下,答得非常生硬,“多谢夸奖啊。”
席澍清扭过头,正视泊车区他视野正前方的花坛,忽然悠悠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
这意味不明的鼻音就在耳边,近在咫尺。
这人是故意的。
喻熹闭了闭眼,两对眼皮儿一开一合,扇面似的眼睫唰唰的,恨不得可以夹死一只小飞虫。
哼什么哼?
这个男人何时对他这么阴阳怪气过?
他开始变得毛躁和不忿,同时也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喻熹心想,这人二话不好好说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好的要双方一起花时间沟通,奇奇怪怪的!这事从头到尾,他做错什么了?
他这下子给脑子上足了油,零部件转得飞快,一时嘴上也快。
“席老师,请问我做错什么了?还请您明示,您的这一声哼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你没做错什么?”席澍清闻言反问,语气逐步冷却。
“我当然没做错什么!我积极劝架有错吗?我阻止事态恶化有错吗?我想让秦晙出面,我平时喊他一声哥,关键时刻我想让他来帮我,这有错吗?您倒是说说,我究竟做错什么了?”喻熹逞一时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