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接着就冷冷说:“请您回避一下,我要换套衣服。”
“喻熹,有些事我得...”
“停,您打住!”喻熹的态度很强硬,“回头再说!”
席澍清动动嘴角,终究还是选择不发一言转身迈步出去,他还帮喻熹带拢了房门。
喻熹心里翻的什么江倒的什么海呢,他撕合同后...他以为席澍清那时候是有意过掉这一出,他以为席澍清意识到了不该让他为难,没想到对方压根儿没有那个想法。
席澍清现在这么快又重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啊。
宋应雪来过,就是为了来跟他提这件事?为什么他们都要这么着急,急于把这套房塞给他。
难道自己在他们眼里他真的是那种人...
难不成席家的意思是想用这套住房,用这个不动产来羞辱他?
......
喻熹越想越憋屈越不忿,曾经他爷爷灌输给他的“决不折节”“好男儿不淫不屈”的观念以及他家庭教给他的那些“自重自爱”“有自尊守底线”等等的原则,在顷刻间被无限放大,甚至令他开始在思想方面上纲上线。
喻熹心想,他才下床席澍清就迫不及待的跟他提这件事,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其实就是想把他当金丝雀养在笼中呗;你被我睡过了所以我要给你一点物质补偿,大概就是这样子。
说是一场交易这话都说好听说体面了。
民法里的交易是指平等主体之间的交易,赠与合同中的受赠人是有权表示拒绝的,可席澍清刚刚那一系列的话语和表现,有给他一点点拒绝的机会吗?搞得他们连最基本的在法律上都不平等了。
操,那他跟那些最终被金主包养的货色有什么区别。
自己作践自己。
喻熹忽然变成一团乱麻,鼻腔内滚滚冒着热气儿,他随便扯下一套衣物换上,换好后眼泪都快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