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模样和语气都任性又骄纵,像一朵从小就养在温室里,被人以溺爱浇灌长大,丝毫不知疾苦的花朵。

宫鹤记得那时的自己很难过,但并不生气,只想努力和小尤涟改善关系。

可不管他做什么,小尤涟都不为所动,每次看到他都是一枚白眼以及一句我才不喜欢你。

直到小学他才知道为什么小尤涟不讨厌别人,独独讨厌自己。

只因为他和他有婚约,而尤涟讨厌婚约,所以连带着讨厌自己。

这份“讨厌”理直气壮,又不讲道理。

记忆里的小尤涟和眼前这个长大的大尤涟重叠,宫鹤忽然有些想笑。

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任性霸道,不讲道理。

“怎么不说话?”

宫鹤的沉默让尤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冒火,同时鼻腔里也漫上了一股酸涩。他咬牙继续说,“你还觉得委屈了?你委屈我就不委屈了?你当我多喜欢你呢,要不是我爸妈不同意解除婚约,我早找别人去了,你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技术又差得很,还好意思提做爱,路上随便抓个人都比你技术好!”

宫鹤眸色阴沉,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你还敢找别人?”

尤涟咽了咽口水,他觉得眼前的宫鹤看起来好像比刚才吓人。

“怎么不敢了?你技术烂,还不许我找个好的?”

宫鹤被气笑了,舌尖抵了抵牙龈,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尤涟的眼睛:“找别人?你说你要找别人?那然后呢?找到之后告诉那个人你因为分化晚所以身体发育不全,跟正常的Omega不一样,生殖腔不会泌水,光是前戏都得大半天?”

尤涟怔住,他瞪大眼,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放屁!你特么你、你才没水!”他气得胸膛起伏,呼哧呼哧直喘气。

“这些你敢跟别人说吗?”

宫鹤逼近一步,俯视尤涟,“到底是你难伺候还是我技术差,你心里没数?”

尤涟不肯退缩,梗着脖子道:“就是你技术差!”

“真的?”

宫鹤跟尤涟的距离极近,几乎要吻在一起,“那天叫的人难道不是你?我怎么不知道那天床上还有第三个人呢?”

“我那是疼得叫!”

“你没受伤。”

宫鹤一字一顿,神情认真,“我敢肯定,我做得非常好。”

尤涟抿着唇,呼吸急促。

他快憋屈死了,但又说不过宫鹤,因为宫鹤说的都是实话,那天……他确实做得非常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宫鹤:我就喜欢伺候有难度的。

第4章

操了。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尤涟别开眼:“反正我现在没想要你的信息素,我要是想要会直接跟你说!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吃饭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他气冲冲的,步子迈得很大,没一会儿就走远了。

宫鹤站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