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祝怀来说,这句就是一句废话。
“是啊,不喜欢吗?”
江设离确定似的再问了一句:“真的送我?”
祝怀开始怀疑自我。
“真的?”
江设离合上盖子,重新扬起嘴角:“谢谢。”
直到他将礼物检好在行李箱,祝怀也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
准备再问,却见江设离拿出洗漱用具,问道:“可以帮忙吗?”
祝怀立马反应过来,站起身将洗漱用具拿过来,“我帮你吧。”
江设离道了谢,两人一起走进浴室。
祝怀给他挤好牙膏,放好热水,试好温度,拧好毛巾,就差亲自洗了。
江设离单手支着毛巾,将脸仔仔细细擦了,镜子里映出两张脸,一张白净漂亮却不娘气,一张棱角分明眼廓深邃略显凉淡。
他盯着那张侧望着自己的脸,双手略抬着,准备随时接过自己用过的毛巾,两人站在一处,他像是被贤惠妻子照顾的病患。
江设离丢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快速洗漱完。
卧室内只有一张大床,江设离问他:“习惯睡哪边?”
祝怀道:“我睡右边吧,我睡相不好,免得压着你胳膊。”
江设离应了一声好,然后拿着手机去了露天阳台。
祝怀疑惑地看着他:“哥,你不睡吗?”
“你先睡。”江设离扬扬手,“我想点儿事情。”
什么事得跑到阳台吹冷风才能想?
祝怀没问出来,嘱咐道:“那你再披件衣服,外面下雨呢。”
刚走到推拉门前的江设离回过身,从挂衣架上取下了那件呢绒大衣,顺手关掉了几盏大灯,屋内光线瞬间只剩一抹柔和的浅黄。
空气中都飘着安静的味道,只有中央空调发出微小的运作声,宛如一道绵长的催眠曲。
祝怀混乱了一整天的脑子跟着沉寂下来。
他窝在被窝中,就着不明亮的光线往外看,却只能见着江设离避开受伤的手臂侧靠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腰身挺拓,背脊挺拔。
祝怀一下就挪不开眼了,心房某处满满涨涨的。
有些东西好像变的不一样了。
这是不对的。
他想。
江设离站在阳台其实什么也没看。
空气中飘着雨丝,还吹着风,但他手心烧的厉害,倒也没觉得冷。
手机突然叮了一声,几秒后又叮了一声。
一张图,一条文字消息,都来自屋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