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毛巾从头上拿开,看着光秃秃的小叉子,“刚才是什么?”
祝怀的脸庞被热气熏的红彤彤的,江设离的睡衣他穿上有点大,举手擦头发的时候袖子顺着滑落下去,露出一节白皙结实的小臂;衣领口的纽扣虽然规规矩矩扣到最上面那颗,仍旧露出精致的锁骨;裤腿也挽了两圈,松松款款的,好在他腰窄腿长,也能撑的起来。
江设离目光从他殷红的嘴唇上略过,回道:“芒果,不喜欢吃?”
祝怀怔在原地,呐呐道:“我芒果过敏。”
这下轮到江设离愣住了,急急忙忙打量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不说还好,一说祝怀就觉得脖子发痒,忍不住伸手去挠。
江设离忙阻止他:“我看看,别挠破皮感染了。”
他用右手掀开祝怀的领子,果然看见那里起了一片红疹,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触目惊心。
江设离不禁皱起眉头:“去医院。”
江设离指尖温热,祝怀只感觉被触到的地方像被火星烫了一下,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
江设离眉头皱地更深了:“这么难受?”
“不是。”祝怀不敢跟江设离亲密的接触,借着去背包拿东西的档口躲得远远的,“我背包有过敏药,涂了就好了。”
这是他演出生涯所练出的习惯,有备无患。
江设离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语气不容置疑:“去医院,我让李运备车。”
“真不用。”祝怀道:“我芒果过敏就是痒的难受,看着吓人,实际没大碍的,擦擦药就好了。”
江设离仍有些怀疑:“真的?”
“真的!”祝怀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挠脖子,一不小心划了一道印子,痛的他倒吸口气。
江设离叹口气,“抱歉,我的错,药在哪呢?我给你擦。”
祝怀本想自己抹,但有些地方又够不着,只好将从背包拿出的药递给他,“背上也给我抹点。”
江设离点点头,言简意赅:“衣服脱了。”
祝怀没反应过来,猛地睁大眼。
?
怎么就到这地步了?
江设离看他那傻样儿,意义不明地笑了声:“不然怎么擦?”
祝怀宛如一只煮熟的虾子。
对不起。
我有罪,我不纯洁,我搞颜色。
祝怀转过身,背对江设离,慢吞吞地解开衣服扣子。
……
为什么感觉自己像是青楼里被逼良为娼的姑娘?
江设离见他动作缓慢,问道:“冷?”
祝怀含糊地嗯了一声。
屋里跟着“嘀嘀”响了几声,没一会儿就感觉温度比原先高了许多。
祝怀脱掉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