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过自己的袖口,景佘没说话,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递给尹东青。
他这样冷冽,让尹东青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握成了拳头。
不过这拳头顷刻间便又松开来,尹东青跟着景佘回到了办公室内。
门被扣上后,他立刻凑过去抱住景佘的腰要去亲他的唇角,喃喃道:“佘哥,我可以解释的。”
“你听我解释吧,死刑犯不都有申诉的权力吗?”
景佘偏过头,他捏着自己的眉心,良久才疲惫地开口:“什么都别说了……你先回去吧。”
尹东青不走,他反而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佘哥你相信我,我是想告诉你的,但之前我一直没机会说,你帮我安排工作,那样体贴我维护我,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你是真的找不到吗?”突然高扬的声音撞碎了室内的空气,也截断了尹东青之后的话。
景佘的胸口剧烈起伏,他侧过身去,几乎是凶恶地盯着尹东青。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再说,长吁一口气后恢复了之前的冷淡。
……
不说话的状态持续了整个白天。
文件刷刷翻动着,景佘的全幅心思却根本都不在那上面。
尹东青被他赶了出去,此刻办公室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景佘视线沉沉,撞向了书桌上的那盆仙人掌上,旋即文件直接被甩到了一边,他抱着那盆仙人掌仰躺在椅子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仙人掌另外半边的刺。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心里思考自己这婚姻是不是过于失败?一开始不知道伴侣的原型也就算了,到现在这种时候了他才知道伴侣的身份。
要不是自己中途受伤恢复成了原型,说不定现在还被瞒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