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佘胸口一阵气闷,想到之前自己千万般小心地打着腹稿,小心翼翼地问对方想做什么工作,显得极像个傻瓜。
这气闷中还带着丝丝委屈,他心道难道自己看起来就那般不靠谱,那般不叫人放心吗?让尹东青什么也没告诉他。
委屈和生气的情绪在心中发酵,随后被压下去,再又发酵,再被压了下去,景佘整颗心像是被人用一根绳子给吊住,在酸苦的水中上上下下。
临到最后手里的仙人掌秃得不成样子,景佘腾一声站起来,拿着车钥匙出了公司。
……
夜色的幕布被悄然拉开,白天的肃然退去,黑夜的轻佻显示出来,霓虹灯光在不停地闪烁。
从刚才开始酒吧里就涌动着些微不寻常的气氛,舞池里人头攒动,其中大片视线却若有若无地飘过吧台,看着那边的一个年轻男人。
这是一个著名的gay吧,赤裸裸地开在Z市商业街交错口子上。
景佘还不知道自己误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满心怨愤的他此刻只想买醉,没出三杯整条蛇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他面色酡红地抓着调酒师的衣领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是我不够好吗?为什么要骗我?”
调酒师被近距离美色暴击,舌头都有些打不直:“好……您好……好极了!”
“好个屁?”景佘低骂一声,却是放开了他的衣领,颓然地坐回位置上,又仰头喝起了酒。
修长的脖颈因为这个动作而显现出优美的线条,场内的一个富二代被勾得心痒痒,登时就有些按捺不住,想上去撩一手,却被同好给拉住。
“你干嘛去?裤裆里那玩意儿是想怼天是吧?你没看出那人是景佘吗?”
富二代将好友扒在自己臂上的手给打下去,他说话间自带有一股神气:“你知道个啥玩意儿,我爸说宴会上见过景佘,他和尹东青夫夫关系特别好,怎么可能自己撇下尹东青过来逛gay吧?再说,有头有脸的名人可都避讳着黑边新闻缠身,你看看我,我怎么浪都没事,我家老头子可是每天严于律己得很,我几乎都怀疑他快出家了。”
“这人顶多就是和景佘长得像一些,不会有大碍的。”
“我早就想把景佘那样的货色了,看起来桀骜不驯的,在床上被艹翻不知道得多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