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出了霍瞿庭的怀抱,坐起身时露出短暂的尴尬的神情,不过还是好好地又跟霍瞿庭道了遍谢。
谢他处理检察院和法院复杂的事情,谢他到处找人活动,谢他砸下的大额的金钱。
霍瞿庭看着他公事公办的表情,心里想自己更愿意辛荷因为把他当成“哥哥”而心甘情愿地跟他上床,还是嘴硬地把他当成“恩人”而报恩似的跟他上床。
他当然选后者。
所以他的表情并没多大变化。
“不过原本我外公已经答应我会处理这些事。”辛荷感谢完没多久,又没良心地说,“但要是你怕给自己留下什么隐患,想保险一些,亲自来做的话,也可以理解。”
霍瞿庭单手撑着头,闻言脸上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带些嘲讽道:“他答应你怎么处理?给你减刑到多少年?”
辛荷有一瞬间的茫然:“什么减刑?”
霍瞿庭闭上嘴,只是看着他,辛荷表情变了,又问一遍:“什么减刑?”
霍瞿庭继续盯着他快要藏不住慌乱的脸,心里那种发凉的感觉又深了一层。
原来辛荷去求他的外公,用一个肾换来的只是这件事的干净结束:不再牵扯出更多的人和更多的事。
稍微活动一下,就可以办到。
原来辛荷从来就没想着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而辛或与竟然也敢、也忍心做这样的交易,对他来说根本零成本的交易。
霍瞿庭心里五味杂陈,暂时不想再面对辛荷,起身下床,先倒了杯水喝。
辛荷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害怕的情绪多了很多,他感觉自己有些弄不懂霍瞿庭了,但又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后来霍瞿庭醉酒的次数慢慢减少,找他的频率却高了很多,几乎每次都会跟他上床,如果他表现出不愿意,就随口提起处理检察院那边的事有多麻烦,对付记者和律师有多辛苦。
但讲得含糊,似乎只是一个拿来跟他上床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