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衡见李氏情绪不稳,朝司岂摆了摆手,“你先去吧。”
司岂给自家老子一个无比感激的眼神,立刻避了出去。
站在书房外,他把提起来的心安安稳稳地放了回去。
虽然母亲极力反对,但至少父亲是不阻拦的。
如此,他就有了八成的把握。
第二天,纪婵如常去了国子监。
刚下马车,就见纪从赋从一辆马车上走了下来。
“二叔来了。”纪婵笑着打了个招呼。
纪从赋快步过来,急急地说道:“小婵,你不用理你二婶,二叔也没想过什么寿辰。”
纪婵把沉甸甸的教具放回车上,说道:“二叔,我都知道,你不必特地过来解释一趟的。”
如果纪从赋想找她,不用等什么寿辰,直接到这里来就是,何必让已经得罪她的苟氏去大理寺?
“纪大人。”又有一辆马车停下,左言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他今日穿了件粉蓝色的便服,极为俊俏。
“左大人。”纪婵拱了拱手。
“这位是……”左言看看纪从赋。
纪婵道:“这是我二叔,如今在户部。”
“下官纪从赋,见过左大人。”纪从赋不知左言是谁,但左言通身的气度告诉他,此人身份不俗。
左言笑道:“纪大人客气了,是来听小纪大人的讲课吗,小纪大人讲得极好。”
纪从赋没跟上官请假,只是偷偷溜出来一趟,哪敢留下来听课,当即便告辞走了。
纪婵与左言同去教室。
下课时,突然出现在课堂里的汝南侯世子蔡辰宇拦住了正要离开的纪婵。
“纪大人。”他没有叫纪婵表妹,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他对纪婵的尊重,“没想到纪大人会这样画画,当真让人出乎意料。”
纪婵道:“不过是另一种方法罢了,师父教了就会,没什么难的,蔡世子太客气了。”
蔡辰宇只是试探试探,没指望纪婵给他一个答案,又道:“在归元寺时,纪大人帮了我一个大忙,一直心存感激,原本想登门拜谢,又怕纪大人多心,就干脆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