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存在性意味着切实地有那么一条可以解得最终答案的路径,证明了梦想的可实现性。”说完他露出一个笑,“在这个艰难的世界里,这非常了不起。”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地生动,尤其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神采飞扬。
仿佛就在说,你看,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成为一名偶像。
我会成为那个存在性的证明。
裴听颂不由得愣住,看着他出了神。
他想到林墨问他会不会当爱豆可不可惜的情形,如果是在过去,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可惜,因为这的确不是他想选择的路,如果不是为了团体负责他并不忌讳说出口。
但他看到了在雪地里琢磨舞蹈动作的方觉夏,所以他说不出可惜两个字。
这个发着光的存在性左右了他曾经坚定的判断。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主持人笑着开口,“看来你们俩虽然在同一个团,但是经常会有完全不同的观点啊。”她开玩笑似的提及到网络上的黑料,“我看网上那些不合的传闻其实都……”
程羌对此很敏感,出于保护艺人的目的他试图打断,“这个就……”
“没关系。”裴听颂笑得明朗,“羌哥,这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如果换做是方觉夏独自一人,他其实是难以应付的。因为这不像是他之前习惯面对的空穴来风,这里的不合是真的,他们的确保持了两年的冷战关系。他很难笑着对大家说谎,说他们俩的对友情有多么深厚,是多么亲密无间的朋友。
可这个时候,他变得很矛盾,一方面他开不了口,另一方面他又好奇裴听颂会怎么说。明明这个人平日里最讨厌撒谎。
他会不会直接承认?
方觉夏的手掌撑在沙发上。他告诫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有裴听颂在,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正是因为人人都知道,所以才会把采访的焦点都放在他身上,因为他本身就是爆点。
他听见裴听颂开口,“不合传闻,我理解啊。毕竟现代网络这么发达,制造传闻的成本也降低了。估计,到时候大家看到上面那一幕会更加笃定我们不合的事了吧。”说着他笑起来,“不过,你们看亚里士多德和他的恩师柏拉图,不也为了一个‘共相’的概念爆发辩论大战吗?”裴听颂受到的教育使他习惯性为自己找足论证,“还有布鲁图斯,他不爱凯撒吗?他刺杀成功之后也坦然说,我爱凯撒,但我更爱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