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着蒙蒙细雨,属于“打伞矫情不打伞有病”的程度,天色很暗,还没全亮似的。因为下雨,气温也很低,估计到中午都不能有十度。
“不不不,这不算天气不好,”杨新楠说,“不信一会儿过去,肯定会有人说,开机遇到小雨是好兆头,叫‘遇水则发’,而且今天还是龙抬头,保证这部剧大爆。”
何砚之无奈了:“你怎么也这么迷信。”
杨新楠:“这怎么能叫迷信呢,这是美好的祈愿。”
何砚之叹气:“好好好,祈愿祈愿,随便你们说什么吧。”
杨新楠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放轻声音:“看来不是错觉,砚哥脾气真的变好了。”
何砚之:“……”
他就算再有脾气也被俞衡那小子气得没脾气了好吗。
他们住的酒店其实离拍摄现场并不远,奈何赶上早高峰,到摄影棚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五十五了。
两人刚下车,就听见导演的大嗓门:“何砚之!昨天来了都不吱一声,今天第一天就给我迟到,你到底想不想干!”
导演四十来岁,身材短小精悍,顶着个锃光瓦亮的脑门,到哪里都很显眼——还很LED。
何砚之莫名其妙:“我哪儿迟到了?还有五分钟呢好吗,这种时候就不要四舍五入了行不?”
导演骂骂咧咧,招呼着一干有事的没事的聚在一起,准备开机仪式。
“又不开发布会,搞那么隆重干什么,”何砚之顺嘴说,“还来这么多人。”
“你哪那么多话,”导演推了他一把,“去,不致辞下去化妆去,一会儿结束就开机。”
“不是说下午吗?”
“谁跟你说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