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镖表现得有点惊讶,但不是惊讶于他会给车,而是惊讶于他居然记得自己的生日。
让记性这么差的砚总记得他随口一提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冲着这个,他决定接受礼物。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年底,小幸运被送去宠物医院进行了平平无奇的“人道主义”,回来戴着个平平无奇的伊丽莎白圈,走上它前辈大橘的老路。
本来,俞衡是不想亲自送它去的,会拉仇恨。
他想着多给店主二百块钱,让他自己过来提猫,并配合他上演一出“不是主人想害你,是这个万恶的兽医想要剥夺你生小猫猫的权利”,结果店主嘲笑并无情地拒绝了他,现场给他表演什么叫“二百块不能撼动的塑料友情”。
于是,小幸运好几天没搭理俞衡,任他怎么讨好,给玩具、喂零食,就是不看他一眼。
何砚之则屁事没有,小幸运反而更黏他了,觉得他是个好人,俞衡是个坏蛋。
小保镖有苦说不出,心说自己当个铲屎官容易吗,送大橘去绝育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大橘宁可亲他三个舍友,也不理他这个真正的亲人。
他太难了。
好在这种现象没有持续太久,在他锲而不舍半个月之后,小幸运终于原谅了他,给吃就忘了疼,又肯跟在他身后转了。
小奶猫的阶段算是彻底告一段落,它已经能在家里任何地方上窜下跳,甚至能以不明姿势蹿上冰箱,再也不是当年连沙发都上不去的小猫猫了。
何砚之有点感慨。
新一年的春节依然是在俞衡家过的,何砚之本来没想去,觉得去年已经打扰了一次,今年再去不合适。谁料俞立松和俞微盛情邀请,给他们打了好几次电话,他没什么理由拒绝,只好去了。
他本来以为俞爸爸是怕他一个人寂寞才邀请他过去的,结果看到对方笑眯眯地拿出麻将牌,他仿佛已知道了一切。
他就是一个么得感情的工具人,专门负责陪打麻将,负责输钱。
输钱输到一半,俞教授突然问:“纪念日过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