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惊魂未定,彻底吓飒:“何仙姑,你一定要救我们啊!”

何果果说:“也不是没有救,你们今天呢,主观意识要白嫖,没有嫖到,最多判你们个白嫖未遂。”

“刚刚用的那符纸,能不能卖我们几张?”求生欲极强。

“倒也不必,你们自己手里就有啊。”何果果弯身拾起飘在水上的红票,拿在手里抖了抖。

她笑意盈盈地望过去,面上如沐春风:“对付穷死鬼,世间还有什么比毛爷爷更好用的符纸呢?”

五百来平,六层高的小楼,称之为大厦尚不够格。

纯粹作为私有资产,对肖澜央来说,现在的“三桥大厦”已经是栋合格的成年楼了。

顶楼楼层的布局定型,新扩充的区域对生活起居不构成影响,空在楼梯与电梯的另一侧,日后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请团队来打造成影厅、游戏室、办公学习区等系列功能性房间。

窗明几净的客厅,几何形的吊顶灯散发着白光,照亮整层楼,光线明亮却并不刺眼。

泡沫颗粒填充的软沙发紧贴在实木布艺沙发前,也就不大一会儿的功夫,Q弹的豆袋沙发被蹂躏得看不出原型,好好的茶几也让窝在软沙发里的男生蹬得偏离了原位。

他还嫌地方不够宽敞,不安分,又抻了抻腿。

茶几脚剐蹭在木地板上,滑出半米远,横在电视柜前,没擦出响。

倒是被人随手丢在茶几沿,本就岌岌可危购物袋,啪的掉了下去。

“无不无聊?”肖澜央从手机上移开眼,弓起指关节朝侧枕在大腿的那颗脑袋叩过去。

姚迟吭一声:“嗯。”

鼻腔里挤出的单音,腻得透出奶气。

屋里确实找不出什么可以给他玩的东西。

肖澜央放下手机,视线往下落。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两片睫羽,灯光从正上方打下来,睫毛的阴影映在鼻翼,随着姚迟睁闭双眼,一下一下,缓缓扇动。

肖澜央正想着事情,完全沉浸在思绪之中,盯着下方过了一会儿后,没经思考,手就先探了过去。

指腹被细软的片羽挠了两下。

回过神来,他轻声干咳:“我有点饿了,袋子给我。”

腿被压久了,又酸又麻,根本不敢动。

姚迟凹陷在豆袋中挣动一番,由于太过柔软,侧躺在里面,身体找不到支撑点。

他翻了个身,脑袋在肖澜央的大腿上滚了半圈。

“哼嗯……”泛起的酥麻让肖澜央没忍住闷哼出声。

要老命了。

姚迟仰起身,没有去管地上的购物袋,反而爬上了沙发椅。

肖澜央暗道不好,手撑在沙发上就要站起来,又让攀到肩头的手给摁了回去,这下子是彻底坐在他的双腿上。

到底是没能成功躲开凑过来的那人,被困在沙发上被迫吞咽浓烈的寒气,清冽的冰泉一汩汩的往喉管中涌入。

甚至出现了类如冰层断裂的幻听。

他好不容易别过头,“够了,别——”结果话都没能说完整,堪堪吐出三个字来,余下的字湮灭在唇齿之间,裹上厚厚的寒霜,嚼碎了咽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