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说:“衷诺辰,好久不见。”
我好久没有梦到这样关心我的殷上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我想我这次真的病得不轻,连做的梦都跟以往的都不一样。
比起那些伤人的话,这种关心的语气,我更加不想梦见。我想醒,我不要沉迷在这种虚假的幻象里。
餐桌就在旁边,桌上有一把用来削水果的军刀。我拿起那把军刀,握在手里,大拇指往刀尖处扎。
我看见血顺着刀锋往下流。
疼,不是在做梦。
“衷诺辰!”殷上很是紧张地吼了一声,“你干什么?!”
他想拉我的手,我把手背到了身后。手上的伤口让我清醒了些,我把着门,不让他进来。
“……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殷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眉头紧锁,看着他没讲话。
“衷诺辰,你是不是生病了?”殷上说,“怎么拿刀伤自己?手要不要紧?”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说一句话喉咙就痛得不行。
“我找了你很久。”殷上说。
“有事吗?”我不知道殷上为什么要找我,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我能进去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问他:“你要跟我说什么?”
殷上没说是什么事,只说:“不急在这一刻,下次吧。我们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我没有接他的话,殷上又说:“你生病了,吃药了没?”
我还是没有回答,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殷上可能是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好说:“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在来找你。”
殷上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精神不能集中,有些想不通,他说找我,还说找了我很久。
我昏昏沉沉地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再次被门铃声吵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看了眼墙上悬挂的时钟,十点多了。
我从猫眼往外看,站在门口的是傅立扬。
“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怎么都不接。”傅立扬开门就是质问。
“我睡着了,没听见。”我说。
“行,没啥事。我就是来问你跑车的事儿。”傅立扬看了我一眼说,“生病了吗?”
“小感冒。”我开了门往旁边让了让,让傅立扬进来。傅立扬进来后,我才发现在他身后跟着的殷上。
殷上一直看着我,我无法,有外人在场,我总不能把他关门外,只好先让他进来。
“你认识?”傅立扬看了眼殷上。
“嗯,以前的……朋友。”我不知道该介绍我和殷上之间的关系,其实有些事,也不必同别人讲。
殷上进来后,一直在四处打量我住的房子。我租的是一室一厅,一眼就能看清全貌,他却角角落落都不放过,摸了摸我种在阳台的绿萝,翻了翻我桌上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