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宋飞澜胃里不停地反酸,像有人在揪着他的肠子一样,难受得要命,头上冒了一层冷汗。陶源叫他靠着自己,拿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脸,问:“好一点没有?”

宋飞澜靠着他轻轻点头,手脚都软绵绵的,却还有心思玩笑,说:“老公,我大概是怀上了。”

陶源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说:“别在我面前逞强。”

宋飞澜整个人靠着他,笑了笑,快要断气似的说:“陶源,我爱死你了,我要跟你试遍所有play。”

陶源看着他的样子,心疼得要命,问:“还想不想吐?”

“不吐了,吐干净了。”宋飞澜腿都软了,嘴还没软,絮絮叨叨说:“可能是今天买得鸭子不干净,卖鸭子的大妈太可恶了,我那么善良地帮她兜底,她竟然卖我变质的鸭子。”

陶源看着他脸色煞白嘴还不停,一时哭笑不得,将他打横抱起,宋飞澜便软乎乎靠到他肩膀上,小声说:“陶源,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在生病的时候这样伺候过我。”

“以后我伺候你。”陶源说:“等你老年痴呆了我也伺候你。”

“……我并不是很想老年痴呆。”宋飞澜想了想,又软绵绵说:“不过就算我老年痴呆什么都忘了,也一定会记得你。”

陶源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稳稳抱着他走进卧室,将他轻轻放到床上,说:“有没有好一点?”

宋飞澜点点头:“好多了,应该就是吃多了,没什么大毛病,吐完我就困了。”

陶源笑了笑,把他额头上软软的刘海撩开,凑过去额头相抵,测了测温度,确认他没有发烧,才说:“困了就睡吧,下回身体不舒服一定告诉我,不要自己扛着。”

宋飞澜大概是真的困了,已经闭上了眼,拉了拉陶源的手说:“你上来,抱着我睡。”

陶源便脱了鞋上去将他揽进怀里,宋飞澜软而绵长的呼吸喷在他颈窝,让人觉得很安心。

两人折腾了半夜,第二天早晨天一亮,陶源就醒了,先摸了摸宋飞澜的脑袋,发现他睡得像头猪一样,才放下心。宋飞澜像条八爪鱼,整个人缠在他身上,还巴咂了两下嘴,说梦话:“……老公亲亲……”

“……”陶源一边笑一边低下头亲了亲他。心想,这哪像二十八的人?分明是八岁。

陶源刚挣脱他的怀抱坐到床边,宋飞澜也醒了,眯着眼睛看他,问:“今天要去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