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南黎丝毫面子都不给。
“爷爷,您这步错了错了。”
“吵什么吵,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这些年学的礼节跑哪去了,真是越活越回去。”
森律赢不过,肚子里一团气只能朝着森槐撒。
森槐撇撇嘴角,也不怼回去。
其实不是不想怼,主要是身后几人的目光过于强烈。
秦凌难得的和苏瑟瑟坐在一起,虽然心思各异,但面上却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和谐。
森律把棋子一扔,认输:“果然厉害。”
“森爷爷过奖。”
森律后槽牙都给咬疼了,南黎比起南和来真真是青出于蓝。
“小辈莫谦虚。不过可不要仗着你爷爷就欺负我们阿槐啊,该备下的都得备好。”
森律的意思是,你拐走了我家的人,即使我和你爷爷相熟,但聘礼还是得有的。
“自然。爷爷在药典堂一半的股份,还有九春楼的一半以及我名下的一半。”
“什么!”
这回不待森律表示,暗暗注意着这边的秦凌耐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药典堂是他森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是。”森槐缓缓抬头,重复道,“是。”
“不过我只是挂个名,”森槐看着她,“所以你放心,除了那些我有责任管的,别的我是不会碰的,当然前提是那些得过得去,你说是吧?”
秦凌不可置信地看着森槐。
森槐自然而然回望过去,她难不成还以为自己仍是当年那个不知道什么叫做圆滑处世的公子哥吗。
“我想这位南先生,”秦凌看向南黎,“胃口也太大了吧,不怕吃相难看吗?”
“大嫂,”苏瑟瑟走到她面前,“说话还是留点口德比较好吧,南黎现在是一家人。”
“一家人?哦,我还没说呢,森槐我还真是没看出来啊,你...”
“秦凌。”森律敲了敲桌子,维护之意显然。
“爸!”
“你也该看看这些年森林做了些什么。”
“那您也该看看自己对森槐有多偏爱!”
秦凌红了眼睛:“没错,森林是不比他聪明,不比他魄力,可是森林哪点做不好了,他是从小哪点没做好,让您这么,这么不喜欢他呢。”
自小森槐就趁着秦凌不注意偷偷带着森林出去玩,小孩子哪懂得大人的弯弯绕绕,只要开心就好。
秦凌见儿子开心一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们玩去了,可是有次两人玩了一身伤回来,森律首先着急的却是森槐。
那次之后,秦凌便再也不同意儿子和森槐出去。
“我会跟森林说的,”秦凌敛了悲意,她知道也是因为她的不满,森林这些年越来越急着做出成就,也越来越不顾某些道德上的限制。
她终究是药典堂的人,不会让药典堂受一丝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