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面那几糟,森槐也明白南黎定不是在他面前那般温和,却不知还挺有威慑力,自己差点被吓了一跳不说,小护士更是被唬的一动也不敢动。
而且他发现,自己时常忘记南黎骨子里流着医者的血。
“怎么样了?”森槐把拉来的医生推到白马面前检查,转头问南黎。
南黎显然没意料到森槐会来,下意识闪过对上的眼睛,僵硬地看向病人:“扎了两针。”
“?”森槐满脸迷惑,“你什么时候学针灸了?”
南黎想了想,凑近森槐耳旁:“看了,没试过。”
“咳咳,”森槐咳了两声,对直摸着自己被针扎的地方的白马说,“放心,这哥哥是专业的。”
白马似乎对这道非常感兴趣,立马看向南黎,满脸好奇。
把白马送回病房的路上,森槐简单的和南黎说了一下这位长发男孩的难事。南黎略一沉吟,建议道:“众筹如何?”
“试过了,”森槐无奈的说,“但是人家来拍照的时候他死活不同意。”
南黎眼眸一亮,森槐想了一下,说:“不会吧,你打上他的主意了?”
南黎:“很好的素材。”
森槐挑眉:“那请问南大作家要怎么保持故事的完整性?”
南黎:“谈话。”
“你来?”森槐停下脚步,“心理这块也涉猎了,干脆你来给我当二助,写什么小说啊。”
“不是地主?”
“我都成您帮厨了,哪门子地主这么憋屈。”
“一次。”
“是只有一次,”森槐说,“可是有一就有再二再三。”
姜欢在病房门口等着,等人进病房后拉住森槐,森槐给了南黎一个放心的眼神。
姜欢:“病人父母还是不同意交谈。”
森槐:“恩,去叫志愿者吧。”
姜欢疑惑:“我们就是因为病人不同意才去联系的他父母。”
“知道南黎吗?”
“当然,”她还是他的书迷呢,南黎的一本心理治疗小说都被业内当成教科书看了,不过,“突然提他干嘛?”
“想要塑造一个角色,就得先成为角色。”森槐看着病房内南黎的背影,一字一句说着。
一个小时后,南黎从病房里走出来,点头示意。
“这就好了?”姜欢说,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有股倔劲,无论是对是错,只要心里肯定的都不轻易认输。
“他有活的意志。”南黎站回到森槐身边,森槐笑着看他,两人目光之间似有无形气场。
“呃,那个,”姜欢忍不住出声,“还没请教这位是?”
“南黎。”南黎说道。
姜欢抬手捂住嘴,神情激动。森槐无语翻了个白眼,敢情她刚才是没明白自己的话。这时候他就更稀罕南黎了,有时候他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传达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