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

卫生间里再暖,墙上的瓷砖也是凉的,离开花洒后的肖池甯止不住地抖,语气却很坚定:“既然做不了正常的父子,不如我们做情人。”

肖照山确信他又在发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肖池甯忍痛笑起来,“我想和你牵手,和你接吻,和你上床。我想爸爸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这有什么不对?”

说完,他伸出食指挠了挠肖照山捏着他双腕的右手手心,蛊惑道:“用绳子捆住我的脚踝和手腕,捂紧我的嘴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身下用力地操,撞我的肠|道,骂我不知羞耻的贱|人,听我呜咽,看我流泪,让我向你求饶。”

察觉到后颈上的力度散了些,他勉力扭过脸,望进肖照山不知是错愕还是震怒的眼,媚声说:“爸爸,你就不想试试吗?把你最讨厌的儿子干得下不了床,把他当条狗一样凌辱,把他对你的深爱踩进泥土。会很棒的,爸爸,相信我,会很快乐的。”

就像被要求“不要想一只兔子”脑海里就会出现一只兔子一样,肖照山越是让自己不要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越是无法克制自己将这番话具象成为画面。

此刻他仿佛已经如肖池甯所说,捆住了他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正把他按在身下忘乎所以地逞欲。他感到肖池甯年轻的肌肤和从微张的唇里吐出的气息是那么烫人,几乎快要灼坏他的指纹和理智。

他蓦地松开手后退半步,重新回到花洒下试图清空大脑。

肖池甯当即回身,抬起酸痛的手臂揽上他的脖子,把自己柔软的唇舌送到他的嘴边。

两人不着寸缕地沐浴大雨,在狭窄的浴室皮肉摩擦着皮肉,呼吸裹缠着呼吸。

肖照山没有主动回应,紧锁着眉头垂眸立在原地由他动作。

肖池甯却已然沉醉一般,闭着眼不停啮吻他的唇瓣,手探下去握住他半勃的性|器来回律动,还不忘轻声问:“爸爸,你想听我怎么叫你呢?是叫肖老师好,还是叫你照山更好,嗯?”

肖照山闭上眼,太阳穴上青筋毕现。

于是肖池甯离开了他的唇,向下吻他僵硬的下颌和凌厉的锁骨。等绵密的吻游弋到胸口时,他迎着被水雾折射开的灯光,仰起脸冲肖照山一笑,自己选择了答案。

“肖老师,你的心脏为我跳得好快。”

肖照山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在肖池甯亲到已经全然挺立的那处时,他再也不堪忍受,猛地睁开眼,揪起他后脑勺的湿发把他扔到了墙边。

他从已经生锈的支架上取下花洒,侧身用肩头压住肖池甯的锁骨,逼迫他向自己挺起身。紧接着,他把右手从他腰后与墙之间的缝隙里伸进去,用食指和中指扒开他的后|穴,另一只手拿花洒抵住他的穴|口,让水流直直地射到深处,好把那地方冲刷干净。

当高于体温的热水没有尽头似地涌进里面,肖池甯下意识扬起脖子发出了一声低呼。

肖照山看见他宛如受难的神情,顷刻间,愤怒更加高涨,欲|望更加澎湃。在这一刻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倾向。

以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的每一任情人无一例外都是同性,但他并未因此就更加粗鲁或是不知节制,他自认即便是在床上,也保持了理应有的体面和风度。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某种胜过性|欲的施暴欲控制了他的感官和思绪,他真的如肖池甯所说,从中体会到了独一无二的爽快。

他无所顾忌地把两根手指插|入紧张的后|穴,放纵他拥着自己的肩颈,满意地看他依赖地靠着自己,难受地扭动洁白的身躯。

没一会儿他扔了花洒,在肖池甯屁 股上狠狠一掴:“你他妈就这么欠|操?”

后者惊颤着弹起腰,两人的下|体立刻贴到了一起。

肖照山盯着他的脸,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毫无怜惜地翻搅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被无数男人上烂了的脏东西。”

不知是被弄得痛了还是被水汽濡湿了,肖池甯眼眶倏尔转红,与此同时嘴角却不相称地悠悠扬起来。

他探头过去亲肖照山的嘴唇,低吟着断断续续地说:“肖老师你不是也……上过无数男人吗?我不一定是最脏的,但一定是他们之中,最爱你的……啊!”

话音未落,肖照山突然握住他纤细的脖子,把他重新钉回墙上,不给他继续吻自己的机会。下一秒,他就捞起肖池甯的腿,直直闯进了他的身体。

“你也配爱我?”

他大开大合地顶着箍得他发疼的湿热肠|道,咬牙质问道:“就你,也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