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年也客客气气回以谢意,然后不发一语地看着他转身,走近喧闹的人群中。
待人走远了,周行在他身边感叹起来,说蒋唯勋真可惜,刚出道时形象佳有灵气,可惜就是沉不下心做演员,跑去当什么顶流赚快钱。
“现在人气是有了,演技却一塌糊涂。”他说。
宣年看得开,说:“不过人各有志,这圈子多得是混下去的路子。”
回家路上宣年在想周行的话,的确可惜,蒋唯勋还是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如果他现在跟周行说,蒋唯勋其实最讨厌这种整天奔着名利占热搜蹭红毯的所谓明星,对方一定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也很讽刺。
本以为与蒋唯勋的意外交集会到此为止,可谁知道几天后对方包了一个放映厅专门播放这部电影,并向他发出了一起观影的邀请。
这部片子囿于题材无法在国内上映,要想在电影院观赏,要么去国外看,要么就只能是像这样特意包下私人放映厅看。
邀请的卡片连同那束黄玫瑰被他随便搁在沙发上,宣年看着那束花发了会儿呆,到底没想明白蒋唯勋用意何在。
任何关于蒋唯勋的事,都只会让他更疲倦。
当天晚上,宣年鲜有地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最喜欢去的地方——他和蒋唯勋就在电影院某个黑漆漆的角落里亲吻,像两个偷尝蜜糖的孩童,额头相抵互视一笑。
大银幕上,至尊宝正跟菩提展开一场无厘头的争论。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不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