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帝王辛苦上朝,那胡闹了上半夜的人此刻却躺在他的龙床上休息,他贸然闯入,虽有轻功在身,但也是真不怕被宫中侍卫发现当成刺客处理。
他既不怪他,昨夜来的时候光明正大出现就好了,偏偏吓他一跳,明显就是故意的……混蛋!
“陛下,此事您意下如何?”殿中老臣问道。
齐语白沉了一口气开口道:“父皇驾崩,按常理而言,朕应该守孝三年,此时不宜考虑充盈后宫之事。”
“陛下,妃妾可先不选,但是中宫不可或缺,正位中宫,绵延子嗣也是孝道,先帝必不会怪罪。”礼部尚书道。
“爱卿如何能解先帝之意?”齐语白垂眸问道。
殿中寂静,新科未开,殿中虽去了一些臣子,留下的也是老臣。
朝堂后宫牵连,自然也知如今陛下与先帝的关系没有想象中那么和睦,元后之事已解,孝道人伦未错,可感情这中事又哪里说得准呢。
“这……”礼部尚书迟疑道。
“此事不急,朕在孝期,可慢慢斟酌。”齐语白开口道。
“是。”礼部尚书如蒙大赦,行礼后退下。
齐语白开口道:“还有何事?”
帝位非他所愿,可既已坐上了,便该担责,但后妃之事却是不必,他既已是沈醇的妻,又怎能再娶其他人。
斟酌一年也是斟酌,十年也是斟酌,只要他不愿,上无太后,也无人能勉强他。
“陛下,南溪之事还需陛下权衡。”一老臣出列道。
齐语白轻轻蹙眉:“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