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尧疯狂地喜爱、迷恋着这样理智的思夏。
另一方面,他也赞同这个做法:断了好,断了一个,思夏心里就多一点空间接纳自己更多。
他喜出望外,几乎想要立刻上前拥抱思夏,顺带再表个白,不过这半年来的经历让他不再像一个毫无城府的毛头小子,他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想要把事情带向正题。
他先伸手握住了思夏纤细的手指,将那手背贴到自己的侧脸上。思夏果然是不再躲了,于是他试探着在对方光洁细嫩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手却又被抽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思夏凉薄的声音:“断了,不代表没发生过,有感情,不代表不能断。你明白吗?”
丁一尧愣住了。
而后他的眼睛里慢慢地有了一层薄薄的血意——思夏啊,你就那么不愿意给爱你的人腾一个位子出来吗?
为了能够让思夏跟他在一起之后不受信息素的煎熬,他找人制药来改善自己的信息素释放能力,那药有副作用,吃得他时常头疼失眠。可他愿意一试,愿意为思夏将来喜欢上他,受他信息素保护和抚慰而付出一点健康的代价。
可是思夏为什么无动于衷呢?
他一低头,看到思夏腕上的手环,玫瑰色,印着rose字样。
玫瑰。紫阳花。
哈,是,他早知道了,这只虽和洛璨那个型制不同,却分明是一对。
一腔阴燃的火突然爆发,丁一尧瞬间扯开了手环的腕扣,粗暴地一把将手环扔飞到远处的地板上。
手环落地,发出“咚”的响亮声音,思夏将头转向出声的方向,手指和心脏都猛地一颤。随即便觉出有呼吸扑上他的皮肤,既温且凉,带点可乐的味道,同时衣扣正在被人一粒一粒解开。
陌生的alha信息素使他的皮肤上开始浮起鸡皮疙瘩——洛璨的咬痕标记使他对其他alha的信息素产生了排异反应,他已经觉出了大不适,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地。可这次他吸入的气体药剂量很大,醒来时的那一番挣动已经耗掉了他大半体力,现在不要说逃走,他的身体根本连随意躲闪都不能够,他只能出声,尽量缩起自己的手臂挡在胸前,劝服对方打消侵犯他的念头:“不要脱衣服,我不喜欢,而且我还怕冷……我身体不好,一旦病了,就会不断恶化,哪怕是单纯的感冒,也容易发展成肺炎,届时我就是废人一个,连话都说不利索,更不会具备你要的价值,你再……掂量……再做决定……”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身上的毛衣开衫刚被拉开,而整个人已然口唇泛白,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