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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也看了。虽然通篇都是些受他照顾心有所愧,万望勿寻,愿君安康之类的道别语,但是他读到的都是被克制的绵长情谊,令他心动,也让他心痛。

他更想要思夏了。

洛璨离开思夏,还会有无数oga扑过去,他不行,他长到这个年纪,只爱过这么一个人,只有这么一个人能抓住他的眼睛,他的心,只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他感到快乐,对他无所求似的好,不防备他。

他要定了,所以不放手。过去是他傻,讲斯文,顶多就是煽风点火,说些不伦不类的幼稚话,妄图把洛璨从思夏身边赶走,现在他懂得了,想要的东西得抢,斯文毫无用处。真要那么斯文等一辈子,他死了都不瞑目。

就像他买卖画作一样。绘画可以雅致,可以从容不迫,文质彬彬,但是一旦成了有价值的艺术作品,买入就要迅速,日后获利才最大。犹豫了,东西很快就会被人先手夺去,届时再想买入,就很难了。

因此,他决定用标记把思夏彻底“买下”。

虽然思夏跟洛璨已经有过亲密的举动,但就他观察到的来看,思夏终日颈后涂了防护膜,身上没有花香气味,也没什么离不得洛璨的模样,举止行为更没有被“开发”的痕迹。

纵然杜依曼说思夏研发出了遮盖标记气味的药剂,但他还是觉得思夏并没让洛璨彻底标记过。所以他予溪団对有机会去做洛璨还做不到的事。

除了把对方彻底标记,他想不到什么办法让思夏留在他身边了。思夏大概会恨他,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哄着思夏,哄得思夏回心转意。只要思夏能留在他身边做他的人,他什么都能依着思夏,顺着思夏,他能由着思夏在他身边撒一辈子的怨气。

思夏半天听不见人回应,咬了咬嘴唇,又道:“你不肯回答那两个问题也行,那你要我做什么?”

丁一尧抓过他一只手,在他掌中慢慢书写了四个字。

小北是谁。

思夏确定他写完了字,把手一握,语气也有了变化,从大惊失色转而向平静变动:“不管他是谁,你看到那把锁了吧?我既然将情锁取下,就是要同这个人断绝关系。”

丁一尧在他手心里画了个问号。

思夏顿了顿,低声回答道:“你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能爱他了。如果你认识我,就知道我是个讲求效率的人,没有结果和意义的事情,我从来不做。我也不会许愿,不会祈求奇迹出现,扭转我预测出的坏结局。”

做什么事都利索、干净,甚至冷静到有点无情,可是无情中又暗含着切不断的情丝,这才是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