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邪祟就该死么?”柳言卿质问:“那邪祟眼中,人是不是都该死?”
见路人答不上来,他便继续嘟囔:“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之间的血海深仇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那人一脸茫然,大概想的是小公子生得人模狗样,怎么是个傻的。
吴越看不下去,牵起毛驴的缰绳拖走,不叫犯病的师兄继续折磨无辜的路人。
……
“师兄。”他们在茶楼坐下,吴越递给他一包瓜子,幽幽发问:“师兄有事瞒我?”
瓜子壳“嘎嘣”一声裂开,蹦到舌尖的果仁一点都不香。
柳言卿机械式咀嚼,最钟情的炒瓜子也味同嚼蜡:“没有的事……”
“自那晚之后,你一直不太对,”吴越叹息:“问什么都不说,也不爱我问。”
“咳咳!”柳言卿慌乱咳嗽,欲盖弥彰:“我要收拾网罗还不简单么,就是骂得它主动放人,然后自己回来了。”
“是么?”
吴越的眼眸眯成一道细缝,似锋刃的寒芒,满脸写着不信。
他笃信柳言卿心里有鬼,叹息:“我对师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师兄却对我遮遮掩掩。”
“哎……”柳言卿没招了,看这形势铁定瞒不过去,扭捏回应:“我也不是故意遮掩,就怕你知道了要生气。”
吴越皱眉,不知有什么不好的联想,惊问:“网罗威胁你了?”
柳言卿骂:“它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