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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函数一只手去抓导数的胳膊,另一只手拍着导数的背,帮助导数顺气。

导数一直保持着呕吐的姿势,直到他清楚明白自己肚子里这点积蓄应该是被全部吐出来了,他打开水流,将水池里的残物冲干净。

导数他直起腰准备道谢:“谢谢——”

一句话还未说完卡在喉咙里,原本要说的腹稿全部作废。

导数盯着函数,显然没预料到帮助自己的人是函数,函数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但是始终一言不发。

函数正在犹豫该不该解释一下,但是他又觉得这里人多耳杂,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去了,概率的整个计划就泡汤了,虽然,概率此时和论述文聊得热火朝天,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这个假男友的行踪。

要不,我和导数找个地方单独聊一聊?

函数正有此意,动了唇瓣,还没发出一个音节,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温热的东西覆盖,函数震惊地看向导数的脸,结果下一秒——

导数将函数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缓缓拉下来,对着函数用着最平淡的语调说道,“但还请不要做这些让概率误会的举动了。”

导数抽开手的时候一滴水溅入了函数的眼睛,眼球上的神经因为受到刺激而多分泌出了几滴生理性的眼泪。

覆盖在手上的温热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导数因为洗过手,手本来就是湿的,在函数手上留有许多水渍,水渍蒸发带走了热量,让函数觉得自己手背有一段长时间的难以忍受的凉,酒香味因为主人的离去也不复存在,只有消毒水的味道伴着空气被函数吸进气管,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第44章

轰趴馆里每个人睡觉的屋子是一早就定好了的。函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怎么想也不舒服,拿着手机也觉得索然无味,手机里的新闻一点都没有从眼睛传输到大脑,函数只是呆愣愣地发了好几个小时的呆,整理了一下自己脑海里的一团乱麻。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既然导数在自己醒来之后就有所隐瞒,那是不是和自己刺杀有什么关系?

函数又想到导数一个多月前在自己家和那个外卖小哥进行的一场对峙,如果外卖小哥只是一个普通的报仇者,那导数为什么会在听到某些话之后就停止了自己向前的步伐?为什么要说自己没有见过外卖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