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快,血液循环加速,肾上腺素分泌增加,这些都不能准确地形容函数此刻地感觉,因为撇去这些,他还体验到了胸口处一直持续的疼痛感,导数的目光好像穿破了他的皮肉,刺进了他的神经。
函数并没有得到类似于报复的快感。
他只好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不去当众拆概率的台:“你好,论述文,我是函数。”
函数能感觉到那束凝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本加厉地变得强烈起来,以至于函数突然生出一个临阵脱逃的念头,但最终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函数很礼貌和论述文握手后,又将手伸向导数:“你好,导数。”
导数凝视着函数的手看了很久,久到函数伸出地左手因为夏末的空气掌心一片冰凉,导数才转移了目光,然后视线在函数的脸上停了一秒,最后转头离开了。
第43章
导数走了。
就只剩下函数概率和论述文三个人一起聊天,但实际上,只有论述文和概率两个人聊的开心,函数总是有一种自己是电灯泡的错觉,不过他也不关心概率和论述文的谈话内容。
耳边传来隔壁包厢里ktv水平的唱歌声,以今天就要脱单为目的的语文课本界的美女们和数学界的帅哥们把酒言欢,聊得不亦乐乎。函数莫名就想到了某位大文豪那句著名的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抱歉,我去趟厕所。”函数对着概率说。
“去吧。”概率根本就不把假男朋友的去向放在心上。
函数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头低在水池上方,像是在呕吐。没有概率的骚扰和胡搅蛮缠,函数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导数。
淡淡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还有保洁大妈清理厕所后留下的八四消毒液的味道,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钻进函数的鼻子里,延缓了神经递质的释放,让函数的反应力有片刻的下降,他有些呆滞,两条腿犹如灌了铅,鞋底被胶在了地面上,让他寸步难行。
“呕——”导数呕得很用力。
函数从导数的微红的侧脸和衣襟上的酒香味大概能判断导数是喝了酒,试问一个养生派的大师,酒量怎么可能会好呢?结果就是面前这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