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小思正常启动,叶秋城立刻喊出自己的名字:“叶秋城!”
小思没有反应。他用夏书言平时对自己的昵称,小思也无动于衷。
他又换了种说法:“夏书言,书言!”
小思依旧沉默。
想也知道,夏书言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指令,太容易猜出来,太显而易见。
叶秋城换了个思路,冲小思说:“20150904!”
这是他们初遇的日子。却不是正确答案。
他试了另外一个纪念日,20150911,他们正式交往的那一天,不对;正式同居的日子,也不是答案。
这条特殊指令,或许也不属于纪念日的范畴。
叶秋城又试了几个家中墙壁上的挂画,或者海报和黑胶唱片的名称,小思的反应和报日期一样,直接搜索关键字信息,然后用毫无起伏的机械声音,阅读几百字的百科介绍。
叶秋城听得心生烦躁,收了口。
他冲到夏书言的居家办公室,将对方留在思创的个人物品悉数倾倒在桌面上。他一件件拿起来,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仔细查看,试图念出写在物体上的文字。
但是始终一无所获。
箱子里的东西逐渐减少,叶秋城却感觉答案越来越远。每当他抱有一丝希望,下一秒,小思就给予他沉重的打击。他总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夏书言,可事到临头,他们却像两个世界的人,伸出手,怎么也碰触不到彼此。
他不禁想,过去的四年,他们究竟是怎么度过的?最初的热恋期,他们经常约会,谈论的内容不外乎工作和日常爱好。后来感情稳定,时间便在每天最平淡最繁复的日常中,匆匆流走。除非必要,他们都很有默契地对过去闭口不谈。如果周池清没借着周重阳去世大做文章,想必夏书言不会清楚他的过往;如果他没有回到1999年,也永远不会清楚,夏书言的18岁究竟是怎样寸草不生的荒野。
也不知坐了多久,叶秋城感觉腰椎有些酸涩,便起身去厨房热了个冷冻便当,站在水池旁匆匆吃完了。
既然办公室找不到更多线索,他干脆回到卧室,开始清理自己先前制造的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