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撇嘴,问道:“你回临山后,被谁欺负了?”
夏书言感觉到叶秋城的发梢来回摆动,扫过他的脖颈,那触感就像猫咪尾巴卷住他手腕。
“我见你哭过两次,都是被我欺负哭的。”夏书言看着自己交叠在叶秋城背后的手,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好更改方向,装模作样拍了拍对方的头顶,说道,“这次还是我吗?是不是我刚才哪儿做得不好?可不可以告诉我?”
“你做得特别好,谢谢,”叶秋城头摇得像拨浪鼓,“没人欺负我。”
谢天谢地,叶秋城总算愿意说“夏书言”之外的话了。
“哭成这样子,还敢说没人欺负你。”
夏书言托住叶秋城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蹭了蹭,希望能蹭掉对方脸上的泪。
“我又不是不会打架,能任人欺负吗?”叶秋城的声音弹在衣服上,有点闷,“……我高兴,喜极而泣,行不行?”
“噫,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把我校服打湿一大片,我下午怎么考试。”
“你下午考试?”
叶秋城松开手,抬起头。他眼睛红的,鼻尖红的,眼睛里爬满蛛网般的血丝。
夏书言答:“对,11月的月考推迟到了8号和9号。今天下午刚好考英语。”
“所以今天是11月9号……”叶秋城自言自语。
“今天是1999年11月9号。”夏书言讪笑道,“你又这样,日子都不记得,到底怎么坐车来的?”
叶秋城踟蹰了半天,无言以对。
他左顾右盼,视线最后停在夏书言肩头,指着校服上湿润的痕迹,使劲吹了两下,说:“校服,我给你吹干。”
“傻帽。”夏书言抬起手,轻轻撩起挡住叶秋城眼睛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