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几十根笔向四周散落开，朝桌下滚落，被谢老夫人一个饿虎扑食，叼到嘴里。

谢珏摸了下猫头，道：“刘氏是我的了。”

桌边放着一杯冷掉的黑咖啡，谢珏叹气：“可惜看不见沈卓现在是什么表情。”

【是啊，太可惜了。】038小心翼翼道。

它完全是顺着宿主的话说，此时此刻的它，再也不敢对宿主有任何意见，它亲眼看到了刘氏这个庞然大物，是怎么在三天之内被宿主整垮的，再回忆自己刚来的时候是如何对宿主颐指气使的，038自己都佩服自己。

【我一定是第一个在宿主手下成功逃生的系统吧？我果然是个幸运的小智障！】

“继续收购市场上的散股。”谢珏一点都不吝惜资金，反正他之前参与了做空刘氏的行动，沈父赚得多，他赚得只会更多：“沈卓加了5倍杠杆，我要争取把股价拉高点，这样他心里才会更疼。”

【是。】038抖了抖，为沈父点蜡——什么冤什么仇，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我们宿主过不去？活着不好么？

……

客厅内投放着高清投影，沈默舒服地坐在沙发上。

助理从厨房走来，端着一个果盘，“给你切了点橙子和苹果，要薯片么？”

“拿两筒。”

“好的。”助理打开冰箱，顺便又取出两罐啤酒。

沈默接过啤酒，看着投影，上面播放着沈父病房内的监控录像。

“怎么会？”沈父的手是颤抖的，他看着不断上升的股价，心都在滴血。

“刘氏的资金应该已经见底了，是谁在帮他们？”

沈墨也是面色惨白，但稍微比沈父镇定点，他道：“我们立刻平仓，不玩了。你之前不是赚了很多？而且我们还有与伦纳德先生的合作，消息一出，这些钱迟早会赚回来。”

“你说得对……”沈父握住病床边的一颗苹果，像是握住救命稻草，他下定决心，对沈墨道：“你帮我把苹果洗一下。”

等沈墨转身离开后，沈父立刻联系前些天与自己达成合作的人，要求他们立刻把第一笔资金打过来。

“你们已经看到这个项目的前景了，我没骗你们……”

他把拿到的第一笔投资款再次投入了股市中——沈墨不知道的是，为了获得更高的收益，他参与了场外交易，一旦不追加保证金，已经投入的钱全部会化作泡影。

沈父干脆赌上了还没有影的合作项目，他紧盯屏幕，喃喃道：“只要新的光热发电站落成，这些钱我五年……不，三年就能赚回来，一定！”

在他念咒一样的声音中，刘氏的股票在收盘前又诡异地向上蹿了一大截。

“砰”一声巨响，沈墨拿着苹果走出盥洗室，发现沈父竟头磕在床头晕了过去。

他慌忙按铃：“医生！医生！！”

……

“恭喜。”助理举起手中的啤酒，和老板碰了一下杯、

沈默面无表情地喝完了一罐啤酒，把罐子捏扁，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扔，“有什么可喜？”

“伦纳德已经做好假身份和机票，今天晚上就准备跑路，还有什么要让他做的吗？”

沈默：“让他暗示一下沈卓，要是实在凑不够钱的话，可以把自己儿子卖了换钱。”

“呃……卖子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