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市的相关领导以极低的代价拿到了国内外领先的技术,对于谢珏的其他要求大开绿灯。
沈父紧盯着股市上那条绿色的曲线,连饭都顾不上吃。在看到那条曲线迎来拐点时,他手指颤抖地敲下订单,睁大眼睛,面部肌肉绷得像铁一样硬。
沈墨有点担心,问:“爸,你投入了多少保证金?”
“五个亿。”
“五个亿?!你把公司的资金抽空了?!”
陷入狂热的赌徒是没有理智的,沈父扭过头,用力地瞪了沈墨一眼:“闭嘴!跟着xs先生一起投资的机会有多难得你又不是不知道,a国那边有人捧着金山银山想要请他成立私募基金人家都没答应。”
“再说了,我早上赚了多少你又不是没看见……好了,一边去,跟你妈一样,头发长见识短。”
沈墨深呼吸,放下手中已经凉了的饭菜,他有些不安,于是出去打电话道:“妈,家里的钱还在吗?你给我……什么也别问,都给我。”
……
刘氏的绿源集团内,股东们如丧考妣,他们已经动用了账面上全部流动资金,甚至刘公子带来的合同款来救市,可是股价刚拉升没多久,有一股强大的空头在场中活跃,竟一下子套空了他们投入的筹码。
一名股东终于忍耐不住,他烦躁地摔了领带,拿了盒烟走上天台。
“……”
“老孙?老李?老宋?你们都在?”
几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整齐地站在栏杆旁边,回头问:“刘公子还是联系不上?”
股东苦笑点头。
对方烦躁地骂了一声,把烟头扔到地上碾灭,地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烟灰,他道:“我要抛掉手中全部的股份!我不会陪刘家一起死的,你们呢?”
中年男人血红的眼眶内浮现出一层血丝,显得格外狰狞可怖,然而在场的人没一个嘲笑他,虽然只是一天而已,但对他们来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彼此对视一眼,形象差不多的几个人达成默契——“走,我们去和刘老先生说。”
话音未落,又有一名股东撞开门,表情惶恐:“不好了!沈氏发布了他们即将和xs先生合作成立新能源产业基地的消息,股价又跌了一大截。”
“沈卓?”这里的人都是认识沈父的,被这个平时他们根本没看在眼里的边缘人物摆了一道,他们愤怒不已,但又无能为力。
几名股东看了一眼天台下面——这里是66层楼,下方整个城市的美景一览无余,他们不由握紧了天台栏杆,脚在发软。吹过脸颊的风捎来夏日难得的凉爽,股东们却只觉得心寒。
“走吧。”过了许久,一名股东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天台的出口走去:“是破产还是别的什么,总要有个说法,想想自己的家人。”
这群昨日还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一天之内竟像是老了十几岁。
他们刚回到顶楼的办公室,突然,一阵能把屋顶掀翻的欢呼声从办公室内传来。
“吵什么吵?”股东大声训斥道。
被他呵斥的员工丝毫不慌,他拿起手机,脸上洋溢出劫后余生的光芒:“孙总,就在五分钟之前,绿源集团的股价突然开始拉升,有人在大量收购市场上的散股!我们有救了!”
“什么?”股东们扑到电脑前,拿起鼠标:“知道是谁在拉升股价么?”
员工摇头。
就在这时,几名股东的手机同时响了一下,有人通过他们认识的人,表示想要和他们商量一件事。
“是他?!”看到那个名字的一刹那,股东们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
他们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得到了清晰的决定——答应他。
……
谢珏拿起桌上的圆珠笔,搭成了一个金字塔形,然后他轻轻在塔底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