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起初不明白,但看到揽月此刻的眼神充满向往,那并非是对他,而是对她自己的一种遐想和憧憬,让他不由得心中一动。
“好,你先别动!”
他此番出来,还有奉旨作画的任务,自然随身带着画具和颜料,尤其是小太子为了方便他携带和使用,还专门让人做了个机关木盒,只要打开后,可以撑起支架,有画板有画纸还有各色颜料和十多种画笔,只要取点水来,划开颜料便可作画。
这种东西,若是放出去卖的话,只怕那些文人墨客都能抢疯了。
他自己就是商户出身,自然看得出来,太子殿下手中能人巧匠不少,更重要的是,殿下并没有将这些人视为普通工具人,而是让他们发挥出各种奇思妙想,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各种便利。
就如同贡院里的火墙,寻常人家的火炕和蜂窝煤,给边军的千里镜……这些东西其实都不算难,难就难在第一个想到这种法子并实施的人。
就像这盒画具,将画具和画架颜料组合在一起,其实完全也可以延伸到考生们的文具箱上,熟练的木工一看就会,只是原本根本不会主动往这上面想而已。
如此一来,现在方便了他,以后还可以方便更多的考生。
唐寅打算回去就跟太子殿下说说自己的使用心得,让高兴旺去推广一下这种文具箱,不光方便考生,还是一门极为赚钱的生意呢。
这一路上被他拒绝了无数次的揽月,这次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其实也没想到他会答应,真答应下来,她反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啊?啊啊啊现在就画吗?我要不要再去梳个头?换件裙子?或者再添点脂粉?”
唐寅无语地看着她:“这样就挺好,不用再换了……”
“可我今天的发型很普通啊!”揽月忧虑地皱起眉头,“还没有上粉,百花楼新买的胭脂听说特别提气色……要不你等我一下?”
“不用了!”唐寅无比生硬地说道:“不画了!”
说着他就准备收起画具,揽月急忙扑过来拦住他,简直就差抱着大腿苦苦哀求了。
“画画画!现在就画!我什么都不弄了还不行吗?”